第十八章 下山18（1 / 2）
北堂鸣将连鞘宝剑拿在手中，北堂鸣右手握着剑柄拔出宝剑，凛冽的剑气让北堂鸣难以直视，好一会儿北堂鸣才适应宝剑的剑气，北堂鸣看着宝剑缓缓说道：“这剑杀气逼人，一旦拔出就散发阵阵寒意，但剑身在光照下似乎又有玉石的光芒，而且握着剑柄丝毫不会受寒意杀气影响，掌心还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润感觉传来，我看，这把剑就取名寒玉吧。先生，你觉得呢？”
“寒玉剑？”
七杀圣君思考着重复了几次，拍手笑着说道：“好，好名字，寒玉剑，嗯，听着很美呀！”
“美丽的东西却又代表着血腥杀戮。”
北堂鸣看着手中的寒玉剑不禁感叹道。
“兵器嘛，本来就是为杀戮而生。如果不杀戮不饱饮敌人高手的鲜血，岂不是对不起神兵利器。如果要摆设，那还不如直接弄点玉石珠宝呢！希望你不会辜负这把剑。诶，对了，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呀？”
“走？先生你现在就赶我走？”
“要不然呢？你剑意都学完了。就像你以前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以后成就如何，能不能报得了仇，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你还不走，赖在这干嘛？哦，你该不会是想我还要给你摆一桌给你饯行吧？”
“那倒不是。不过先生，现在外面乱糟糟的，我现在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呀？”
“乱？哦，你说仆固怀恩叛乱是吧？”
“对呀，至少要等这个动乱结束我才好出去呀！”
“放心吧，没多久就结束了。”
“你这么肯定？”
“民心思定。安史之乱长达七年有余，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现在仆固怀恩又叛乱，支持不了多久我想就会结束。”
“可我听说仆固怀恩乃当世名将，他比安禄山、史思明等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叛乱怎么会很快就结束？”
“很简单。这仆固怀恩师出无名。当初安禄山叛乱还打着清君侧，诛杀杨国忠。这仆固怀恩用了什么名义吗？”
北堂鸣想了想摇了摇头，七杀圣君接着说道：“这不就对了。仆固怀恩毫无理由叛乱，没人响应他。他本身理亏，用不了多久这仆固怀恩就会失败的。”
“这么肯定？”
“打个赌？”
“那算了。我信你。”
......
永泰元年九月，仆固怀恩对外声称代宗李豫去世，朝廷暂无新君，郭子仪也病逝，以消吐蕃、回纥对郭子仪畏惧之心。吐蕃、回纥等认为是劫掠中原的好时机，与仆固怀恩一拍即合。仆固海恩遂引吐蕃、回纥、吐谷浑、党项、奴剌等部总共数十万人来犯，郭子仪奉命率兵抵御。
九月八日，仆固怀恩突然暴死于鸣沙军中。吐蕃、回纥等军本是想趁火打劫，当得知被仆固怀恩欺骗已生退意，现在仆固怀恩突然死亡，数十万大军瞬间成为一盘散沙。郭子仪单骑去见回纥首领，责以大义，回纥与郭子仪和好如初，回纥答应退兵。吐蕃军见郭子仪与回纥来往，心中猜疑，也连夜退走。
郭子仪派部将白元光与回纥军追击，自己率大军跟随其后，在灵台西原大破吐蕃军队，斩首级五万，生擒万人，俘获士女牛马多不胜数。仆固怀恩之乱至此结束。
“啊，这仆固怀恩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他如果不死的话，可能这个叛乱还有持续一段时间。”
“应该是被人暗杀了。”
“先生你说什么，仆固怀恩是被人暗杀的？谁暗杀的？”
“都有可能。回纥、吐蕃甚至是朝廷。你刚刚也说了，仆固怀恩不死的话，这动乱还会持续下去，毕竟仆固怀恩知道唐朝的战术。可是他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就跟安史之乱一样，安禄山、安庆绪以及史思明不都是突然死了，所以这唐朝才得以保存。”
“可我听说安禄山是被他儿子安庆绪所杀，安庆绪又是被史思明所杀，史思明又被他儿子史朝义所杀，莫非......”
“他们席卷河北，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或者被门挤了，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我想都是唐朝干的，这么想来，朝廷之内应该有一个专门负责刺探情报以及暗杀的组织存在。”
北堂鸣听到七杀圣君的话语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对应着北堂无敌以及黄珏的死，不过北堂鸣没有立刻说出来。
“喂，想什么呢？”
“哦，觉得这外面的世界十分可怕，我突然不想离开了。”
“少来。”
“那我陪你到除夕？”
“那不行，你忘了，除夕那天我要杀人。那铸剑师说的，提前也不行推后也不行，只能在那一天杀。”
“那先生什么时候启程呢？”
“快就十月初启程，如果慢的话，就十月底。总之要在小雪前启程。”
“要不，我帮你？”
“帮我？你的功夫够看吗？再说了，我是谁，七杀圣君呀！我还需要人帮？这个天下，除了少林的惟心小和尚武功还过得去外，其他的就真没见过什么高手了。放心吧，这最后这个目标，武功也就跟沙陀郗差不多。”
“这，我不是怕你要杀的人武功有多高，我只是怕牵扯到太多人，他们会以各种目的找你报仇，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哈哈哈，小子，别担心了。要是有人能够暗算到我，我死又何妨。百步之内，就算有一只蚊子飞过都逃不过我的耳目，你说谁能近我身？行了，走吧！你还有你的事，记住不要在外面说是我的弟子，还要注意别轻易死了。”
七杀圣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里面，北堂鸣看到七杀圣君的背影不禁感到一时心酸，北堂鸣跪在地上恭敬地对七杀圣君行叩拜大礼，七杀圣君却根本不理北堂鸣。
北堂鸣知道七杀圣君对凡世俗礼不屑一顾，所以北堂鸣也不在意，自顾自叩拜完拿起寒玉剑准备离开，北堂鸣刚走出几步北堂鸣转身看着房子说道：“先生，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七杀圣君声音从屋子里传出：“真啰嗦，像个女人一样，还有什么问题，问完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