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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星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呈现土灰色，低着头咕哝：“简直荒唐，你脑子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已经坏了。”
“我可以问一句吗？”赫敏微弱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的人都望向他。
“问吧赫敏。”邓布利多温声道。
“如果他是叛徒，那在哈利宿舍里三年，为何从来没伤害过哈利。”
小矮星像找到了希望，惊喜尖叫：“对啊！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哈利，甚至帮他们对付过讨厌的人！”说着手指向德拉科。
德拉科立马想起他一年级咬过高尔，臭着脸白他一眼。
“哈利一年的时间，除了暑假都在学校。”邓布利多悠悠道：“暑假的时候和罗恩分开无法靠近，在学校有许多教授，以及我的存在。”
校长这话偏向谁很明显了。
“没错。”西里斯说：“伏地魔销声匿迹十多年，你怎么会为失势不知生死的主人冒这么大的险，你跟以前一样胆小得只会躲别人身后，留在韦斯莱家偷听点消息，哪天你的主人回来，还能用偷听到消息投诚。”
西里斯声音嘶哑，“说不定能依靠哈利他们对你这只老鼠的不设防，在伏地魔归来时，出其不意抓走哈利献上去，你不就是这么背叛莉莉和詹姆的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真相很了然。
“彼得，你还有什么要说？”邓布利多的话像劈下来的审判，压的小矮星喘不过气。
西里斯被水光湿润的灰色眼睛看向哈利，“相信我哈利，我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莉莉和詹姆。”
哈利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看清了那双眼底的真诚。
小矮星绕过邓布利多，爬到莱姆斯跟前，保持了一段距离，害怕西里斯扑过来，“莱姆斯，我们四个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换了保密人，怎么会不告诉你？”
“如果他以前认为我有奸细的嫌疑，就不会告诉我。”卢平说得很平静。
西里斯抓住他的胳膊，“原谅我。”
“没关系大脚板。”卢平说：“以前我也以为你是叛徒。”
“不是这样的……”小矮星看到他们恢复以往的友谊，膝行爬到罗恩面前，“罗恩，我是你的斑斑，你养了我好几年……别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我竟然会抱着你……”罗恩神情极度厌恶，想到讨厌的马尔福在这，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小矮星又爬到赫敏面前，抓住她的袍子，“善良的女孩，你和哈利是好朋友，我和詹姆也是好朋友……你一定懂的。”
赫敏一脸嫌恶拽出自己的校袍，眼里尽是对他的鄙夷，正因为有好朋友，才无法对这种叛徒升起一点同情。
“哈利……”小矮星哆嗦着转向哈利，“我跟你父亲是最好的朋友，你跟你父亲真像，还有这双眼睛……”
“你怎么敢和哈利说话！”西里斯怒吼，卢平松开了他，“你怎么敢在哈利面前提起詹姆！”
小矮星瑟缩着后退，西里斯并没有扑上来掐他。
他转头看到一双冰冷的银眸，是在办公室很少说话的格罗丽娅。
“格罗丽娅，你父亲也是……”
“别靠近格罗丽娅！”西里斯快步冲上来一脚踹开小矮星，消瘦的身影挡住少女，“我弟弟为对抗伏地魔英勇牺牲，别用你的臭嘴脏了他的名字！”
被踹到的部位很痛，但西里斯的话更让他晕头。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摇头，“彼得，雷古勒斯远比你勇敢得多，他及时醒悟，为对抗伏地魔做出巨大贡献，甚至付出了生命。”
“怎么会……”小矮星喃喃道。
格罗丽娅冷冷地说：“你想说我父亲和你都是食死徒？”
“难道不是吗，雷古勒斯的布莱克家，还有卢修斯的马尔福家。”小矮星指向德拉科，“我们都为那位做过事，但我是被逼的……”
“我父亲才不是你这样的胆小鬼！”格罗丽娅声量陡然拔高，越过西里斯，“看清伏地魔可笑的本质，他担起一个有良善巫师的责任，但你做了什么呢？”
她的瞳孔，呈现类似蛇的尖细竖瞳。
众人这才发现，戈黎尼娅出现她肩头，蛇瞳和小矮星对上。
“我父亲死后三个月左右，伏地魔找到了你。”格罗丽娅蹲下身与他平视，“只是一个钻心咒，你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袍子，听着那些食死徒们刺耳的嘲笑声，十几年的友谊被抛到脑后，一直到那天晚上，你都兢兢业业为伏地魔传递有关凤凰社的消息，慕强懦弱的彼得·佩迪鲁，不想一直当西里斯、詹姆和莱姆斯的跟班，甚至幻想着有俯视他们的一天。”
“啊——！”小矮星凄厉地尖叫。
眨眼间，格罗丽娅的瞳孔恢复正常，戈黎尼娅回到校袍口袋里。
德拉科上前想把她拉回来，西里斯先一步抓住格罗丽娅的肩膀，把人往后拉。
内心最深处的阴暗想法被道出，小矮星恼怒又痛苦。
“我不想的——”他揪住本就稀疏的头发，“你们不知道他的钻心咒多么可怕，比死还难受……”
“那你就去死！”西里斯咆哮：“就算死也不背叛朋友，当年我们同样能为你做到这点！”
德拉科搂住格罗丽娅往后走，真相已经大白，接下来交给他们就好。
邓布利多已经在桌前写好一封信，凤凰福克斯衔住信封，浑身散发光芒，很快消失在办公室。
“我已经写信给魔法部，他们很快带人过来。”
“不……”小矮星跪地乞求，“别把我送进阿兹卡班。”
格罗丽娅的目光尤为冰冷，等过了魔法部审判解除西里斯的罪名，小矮星的结局只有死亡。
“不敢置信，你真的抓住了他。”冷冷的嘲讽腔调传来，斯内普不知何时进入办公室，魔杖指着西里斯，视线落在格罗丽娅和德拉科身上，“我准备寻找两个没回宿舍的学生，却看到费尔奇先生中了混淆咒，通过他的记忆我看到你们出了城堡——”
他看了一圈人，没注意到跪在地上，被几人身影挡住了小矮星，“看到你们和海格说要来校长办公室，我就进来瞧瞧，意外收获啊。”
斯内普教授眼里散发狂热的光，就像西里斯看到小矮星的时候。
“西弗勒斯，都结束了，西里斯是无辜的……”卢平站出来试图说明状况。
“撒谎！”斯内普咬牙切齿，魔杖差点戳到他脸上，“你一直在包庇他，他两次闯进学校是你在帮忙吧。”
“西弗。”邓布利多离开桌边，“背叛波特夫妇的不是西里斯，而是假死的彼得·佩迪鲁，他是非法阿尼马格斯，变成老鼠潜藏在韦斯莱家里，成为了罗恩的宠物。”
听校长再次重申这点，罗恩感觉嗓子像卡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就差吐出来。
“收起魔杖，魔法部的人晚点就到。”邓布利多的语气不容置疑。
几人让开身位，斯内普看到了惶恐的小矮星，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让你失望了斯内普。”西里斯冷笑，“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跟以前一样，试图抓住我们的把柄。”
斯内普教授面皮抽搐了下，“目前看来不用我费心力抓把柄，你们亲如兄弟的好朋友自行背叛了。”
西里斯不再冷笑，面部僵住眼神阴鸷。
卢平别过脸，对他们的争执很是无奈。
“就算他不是叛徒，私自逃出阿兹卡班，闯入霍格沃茨袭击胖夫人，持刀进入格兰芬多宿舍，这些行为也该受到惩罚。”斯内普不打算放过这个仇人。
“真是够了鼻涕精——”西里斯眼神逐渐暴躁。
卢平伸手想阻拦却来不及，哈利他们已经惊呆了，西里斯竟然这么喊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被这个称呼激怒，重新拔出魔杖，“你这个……”
“够了！”格罗丽娅突然吼道。
邓布利多说：“你们该停止这些闹剧，一切由魔法部进行审判。”
卢平把西里斯推到一边，斯内普教授愤愤不平收起魔杖。
邓布利多校长一个魔咒，小矮星被捆得结结实实，送到了封闭式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房间里，格罗丽娅跟了过去，让戈黎尼娅给他改动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