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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丽娅轻笑，“那我很幸运。”
德拉科知道她谦虚，并排朝礼堂方向走。
“那份名单给你父亲看了吗？”格罗丽娅轻声问他。
“看了。”德拉科说的时候还环望四周，好在不少学生被幻影显形课吸引，都在专心讨论那个通知。
他继续说：“父亲会小心那些人，其中魔法部都不知道他们投靠了神秘人。这么看来那个德弗里斯，确实要追随斯莱特林家。”
名单自然不会包囊所有食死徒名单，但羊皮纸上那些足够避开很多别有用心的人。
伏地魔可一直想抓到他父亲。
“我安排一个小精灵，专门送德弗里斯的信。”格罗丽娅说：“这样以后食死徒阵营我们也能知晓到情况。”
她明白斯内普教授只听邓布利多校长的话，不会倒戈协助她。
范·德弗里斯的出现，让她不至于一点不知道那边的消息。
或许有食死徒想联系上她，但没有地址，进出霍格沃茨的信很可能被检查。
有没有本事找上她，也是一种实力。
到达礼堂之前，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气喘吁吁停在他们面前。
格罗丽娅和德拉科静静看着他，男生不过二三年级的样子，喘气的间隙迎上他们的目光，有明显的紧张。
“邓布利多校长要我把信交给你。”男生将羊皮纸递给格罗丽娅。
“谢谢。”
男生说：“校长说晚上九点之后去办公室。”
说完转头就跑。
德拉科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找你。”
格罗丽娅拿着羊皮纸信，缓缓道：“晚上就知道了。”
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在密室待到九点，格罗丽娅出发前往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校长画像们已经开始打鼾，唯有菲尼亚斯见到她来了，专注地盯着。
格罗丽娅注意到邓布利多的手还是那般焦黑，看来他自己没找到解除的办法。
“坐吧。”
格罗丽娅坐下来，问：“国外的事怎么样？”
“找不到人。”邓布利多摇摇头，“格林德沃比五十多年前，神秘了很多。”
格罗丽娅没继续问，她现在是一个不知道任何内部消息的人。
“叫我来是谈什么？”
邓布利多如往常交谈很自然地说：“格林德沃在法国干了不少事，传出一个消息，就是他能带巫师前往一个新世界，你怎么看？”
他在试探自己知不知道内情。
格罗丽娅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不清楚这件事，卢修斯也没告诉过德拉科有这种消息。但即使巫师施展魔法，也无法创造出一个世界。”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说：“所以很多人怀疑这是不是格林德沃骗人的手段。”
格罗丽娅保持缄默。
“如果真的有新世界。”他说：“你觉得会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呢。”格罗丽娅非常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我现在主要目标是完成学业，然后毁掉所有魂器。”
邓布利多靠在桌边的身躯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他背对着格罗丽娅，低声说：“我倒希望真有那样的世界。”
如果巫师生活在格林德沃口中的新世界，她妹妹外出玩耍不会被麻瓜欺负，被默然兽寄生。
父亲报仇关在阿兹卡班再没出来，母亲早逝，原本温馨的家分崩离析。
格罗丽娅听出他语气里的哀伤。
“对不起，邓布利多校长，我了解过你家的情况，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她说：“明明麻瓜犯的错，魔法部为什么要惩罚复仇的巫师，太不公平了。”
邓布利多顿了两秒才说：“我们的世界，需要法律维持秩序。”
第291章 谈话之后
邓布利多的话说完，格罗丽娅嗤笑出声：“难道你妹妹被伤害后，找了麻瓜警察惩罚那些人？”
当然没有，正是因为那些孩子还好好的，他父亲才会去报仇。
邓布利多沉声说：“我们不应该被仇恨裹挟，现在魔法部已经做得很好了。等汤姆的事解决，魔法界应该能陷入长久的安稳。”
他转头看着格罗丽娅，“魔法世界一直在完善，不该再发生战争。”
可她从未打算发动战争。
“格林德沃组织的行动，出现过人员伤亡吗？”她问。
邓布利多松口气道：“目前为止没发生任何伤人事件，法国魔法部那边正在尽全力追查，尽量找到更多的线索。”
格罗丽娅看着他那只焦黑的手，问：“能坚持到暑假吗？”
校长顺着她视线也看向自己的手，说：“应该可以，西弗勒斯一直在为我配置魔药维持生命，至少能坚持到夏天。
“一旦你去世……”格罗丽娅说：“那个人肯定会采取行动。”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所以我要在离世前，尽量做好安排。有你的帮忙，我觉得魂器一定能被全数销毁，只要魂器不复存在，汤姆总会死，他的灵魂再也经不起分裂，否则就是自我摧毁。”
“那哈利呢？”她问：“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
邓布利多有些怅然，“尽可能等到只剩他和汤姆决战的之前，至少要把赫奇帕奇金杯拿到。”
提及这些气氛沉闷。
他突然看向格罗丽娅，问：“你认为巫师真的能统治麻瓜吗？不论格林德沃还是汤姆，都这么认定。”
“为什么要统治。”格罗丽娅的表情冷淡，“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巫师和麻瓜发动战争，属于意义不大的牺牲。”
邓布利多听完这话若有所思，过了会说：“我这个学年开始给哈利看了些记忆，能让他对汤姆有所了解，他必须踩着前面人用生命铺设的路，取得最终胜利。”
格罗丽娅知道哈利在这种信念的加持下，会更坦然地赴死。
“你做安排就好，我主要负责销毁魂器。”她说：“有件事必须说一下，那个人似乎给我们学院的克拉布和高尔一个任务，寻找有求必应屋内存放的冠冕魂器。”
她看到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即使克拉布和高尔不是什么好学生，但终究在霍格沃茨念书。
格罗丽娅问：“我最近给这两人制造了些小麻烦，但没有揭穿他们，长时间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那个人或许会意识到什么，要直接阻止他们吗？”
“不用。”邓布利多摇头，“他们只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当初你父亲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对很多事认知不足，况且这两个孩子没有选择，彻底失败的话，汤姆肯定会惩罚。”
看他为学生着想，还提到自己父亲，格罗丽娅说：“那些小麻烦我会撤掉。”
“不知不觉聊了这么多。”邓布利多看了眼时间，“回去休息吧。”
格罗丽娅看着这个老人孤寂的背影，垂眸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安静了会。
邓布利多扶着桌子边缘坐下，说：“你觉得格罗丽娅未来会成为仇恨麻瓜的巫师吗？”
他问的画像正是菲尼亚斯。
“我觉得不会。”菲尼亚斯说：“她真的很与众不同，与其说她仇恨麻瓜，倒不如说漠视。当然了，你不能指望一个斯莱特林家的孩子，能成为热爱麻瓜的巫师。”
其他校长画像已经睁开了眼。
“邓布利多，新世界真的存在吗？”一个女校长画像问他。
“恐怕是真的。”邓布利多想到斯莱特林庄园，“很神奇，但确实存在。”
格罗丽娅漠视麻瓜，巫师们前往新世界，不会引起任何战争，算得上一件好事。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女孩，会把关押五十多年的格林德沃带出来，似乎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但不能揭穿这点，格林德沃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格罗丽娅出发点也是为了魔法界。
“这是好事，格罗丽娅有句话说的对，巫师和麻瓜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真想把我的画像移到斯莱特林庄园，看看新世界。”
画像们絮絮叨叨，邓布利多坐在桌前不知思索着什么，直至很晚。
格罗丽娅离开办公室直奔密室，德拉科还在那等她呢。
只是密室的门打开，看到扎比尼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看书的西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