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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泽睁开眼,搭在膝上的手抬起,冲她招了下。

  避无可避,白初晨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坐在沈郁泽身侧,预料着将发生的亲密,耻辱抿唇,脊背僵直,近乎祈求地艰难出声:“能不能回房间,不要在这里。”

  沈郁泽起身,在她面前半蹲下,一边拆除纱布,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那是回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他磁沉沙哑的声线扰动起白初晨内心的不安因子。

  她下意识将双腿合紧,身呈防备姿态。

  沈郁泽仿若无察,将纱布解除放到几上的托盘里,双手空出后,分别箍上她小腿两侧,硬生生地左右掰开。

  为了上药方便,她这几天都穿的裙装,被粗鲁分扯的一刹那,裙底钻进凉意,心底更抖栗一颤。

  沈郁泽并未做上药以外的动作,淡声说:“只是上药,在哪里都没关系。”

  白初晨不吭声,忍受过程的煎熬。

  即便他的确如言道的那般,手上动作并没有不规矩,可指腹触到肌理是实实在在的,他的碰触,同样让白初晨难以忽略。

  “你在抖。”沈郁泽提醒她。

  白初晨手握裙边,局促解释:“我,我还不适应。”

  沈郁泽:“不适应我,能适应其他男人?”

  一向慢半拍的白初晨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

  其他男人,是指方医生?

  她总算明白先生因何而故意发难。

  到今日,她对沈郁泽各方面的了解都还算浅显,明确深有体会的只有一个——他强到可怕的占有欲。

  chapter 16

  上完药, 两人相安无事,各自回了房间。

  白初晨心有余悸,她没想到先生真的只是单纯帮她包扎, 更意外自己面露慌促,急于想逃回房间时,他会轻易放过,痛快将掌心从她腰间移开,转身走得比她还干脆。

  看着腿上纱布打结处出自先生手笔的精致小蝴蝶结, 她不由喟叹口气。

  如果先生对她只有单纯的恶劣、强制,那她相应只会感到惧怕和嫌恶,不必挣扎,不必迷惘,可偏偏,他坏得不够彻底,恶劣过后, 又用温柔弥补, 叫她爱也不能,厌也不是。

  怔怔出神之际,手机传来信息提醒。

  她打开微信一看, 是詹姨发来的消息。

  「晨晨, 你奶奶让我问问你,照片什么时候发啊,她不知道夏令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好奇等着想看呢。」

  白初晨忘记还有这一茬事。

  最开始, 她决定报名参加夏令营时, 为了方便奶奶理解入营之后的高回报率,她曾用简单粗暴的语言, 略带夸张成分地把夏令营夸得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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