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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了好一会儿,他再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哑:“收着点指甲。若真伤了我,你是否能对我付全责?”

  沈郁泽尾音扬起,带着明显逗弄的意味,白初晨手下还攥着,这时听到这一句调戏,脸颊瞬间全红,耳尖也愈发烫热。

  “请继续,你是有天赋的学生,我相信你。”

  只听声音,多么绅士。

  他夸赞她,鼓励她,若不明真相的人只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把他当成春风化雨的师者。

  可是,有衣衫不整,将炽盛的火炬一柄亲自交到学生手里,示意她握紧,再紧,还要双手把拿的老师吗?

  一定没有,他端着温润的皮,行着下流的事。

  太久了,实在太久,白初晨怔忡无措,迟迟等不来酷刑结束。

  就在这时,门外骤然响起一声轻咳,尖锐且突兀,让人无法忽略。

  沈郁泽被扰不悦,眉心蹙起。

  白初晨反应更大,霎时紧张到浑身绷紧,身体如同一张蓄势的弓,连带手指都僵住。

  她想到了许莫宁一行人。

  难道此刻,她们去而复返,又再次聚合到了609房间门口?

  她们听到了什么,又联想到了什么,有没有把房内女人的身份进行猜疑,想没想到她呢?

  白初晨越思忖越害怕,无法聚精凝神。

  沈郁泽掌心覆住她,带动一二,同时哑声提醒:“专心。”

  话是这样说,可他自己也明显被扰音影响,眉眼恹恹的,原本的发泄势头全退了回去,白初晨大概有所悟,自己方才一半的努力都已付之东流。

  深夜扰人!到底是谁这么可恶?

  要重新帮他慢慢聚势,白初晨瞬间想死的心都有,更别说怒恚抱怨。

  大概又过去半个小时,她小臂肌肉酸痛,腱鞘隐隐发颤,先生说快了,这话重复数遍,却依旧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到头。

  白初晨眼眶发红,无助想哭出来。

  自己如同被一只恶兽纠缠,对方兽口大开,对她溢出觊觎的涎液,想要把她一口吞食。

  终于,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恶兽疲累,被趁机收服,形态复原如常,不再张牙舞爪。

  可她掌心衣摆,手臂发丝,全部未能幸免,被污上白白的浊。

  白初晨先是茫然微怔,眨眨眼反应过来后,终是忍不住地委屈哭了出来。

  沈郁泽净了手,清理好身下,重新换上睡衣,从浴室回来后面貌焕新,看上去还是那般清雅如霁月,傲岸不可近。

  他这样闲宜自若,好像方才经历的混乱从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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