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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捡起,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翻开看了两眼,发现不是内功心法,而是剑谱——果然这一整墙的剑不是白收藏的。

姚月不懂剑,但感觉这些剑谱上画的招式挺好看的,就当看连环画一样,一本本看了下去。

看着看着,她不自觉跟着剑谱上的招式比划了两下,结果好像就唤醒了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

这种感觉很神奇,因为她完全不理解这些招式,但比划着比划着,就使出来了和剑谱上一模一样的招式。

有点类似于不懂语法逻辑全凭直觉去做选词填空,然后总能选对,问就是这个读起来最顺,别的不顺。

“难怪武侠小说都喜欢写高手的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完最后一本剑谱,姚月轻声感叹,“真是太神奇了。”

正当她意犹未尽,打算取一把剑来试试的时候,练功室的门被叩响了。

“谁?”她有点不爽地问。

“大宫主恕罪!”还是昨晚那个侍卫的声音,恭敬中带着小心翼翼,“是水少宫主来了。”

水少宫主?这他妈又是谁?移花宫有这号人物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姚月回忆着绝代双骄的人物关系,愣是没想到这故事里有什么重要角色是姓水的。

可如果是无足轻重的人,侍卫应该也没胆子在她练功的时候过来触霉头啊。

算了,先出去看看。

她放下剑谱,冷着脸踏出练功房。

侍卫见她出来,忙道:“水少宫主和二宫主在水月阁。”

她哪知道水月阁在哪啊,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你带路,好在关键时刻及时刹车,脚步也随之刹车。

“怎么了大宫主?”侍卫见她停下,紧张地问道。

“有点乏了,懒得走。”她想到了不用暴.露自己不认识路的办法,“让他们滚过来。”

侍卫欲言又止,满脸写着纠结。

她就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谁惹我我杀谁的架势,说:“怎么?现在我连你都使唤不动了?”

不得不说这一套领导cos术真的有点东西,把侍卫吓得差点又跪了,忙说不是。

姚月:“那你还不去水月阁?”

“可上回……上回是您说的,往后不准水少宫主再踏进这明月殿一步……”侍卫越说越小声。

“所以刚才我说的是让他滚过来。”姚月琢磨着既然是少宫主,在这移花宫内肯定大不过自己,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口出狂言了,“你没听懂吗?”

侍卫确认了她的命令,也不再多说,当即退出明月殿,往水月阁过去。

姚月坐在明月殿外殿,看着他略显仓皇的背影,第不知道多少次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她又过了一关。

但还没高兴上多久,就看到一道黑影飞身进来,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落到了她面前。

“邀月,你别太过分了!”黑影一站定,就是一句喝骂,“要不是我师父逼我,你当我愿意来见你这个变态女人?!”

等等,听这个意思,他好像不是移花宫的人?

那她让侍卫带话叫人滚过来,确实有点没礼貌了,难怪把人气成这样。

但作为“邀月”,她反正是不可能道歉的,只会继续没礼貌下去。

“那关我什么事?”她扬眉,“正好我也不想见你,有意见去找你师父,让他别再逼你了。”

“呵呵。”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么想跟我退婚,就自己去神水宫说。”

姚月:“???”

什么东西,她没听错吧?退婚?还有他说的是神水宫吗?她知道的那个拥有天一神水的神水宫?

如果是的话,那这可真是一个错乱无比的世界啊。

姚月还在错乱,怜星也赶来了。

他看到在明月殿内对峙的两人,几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气,上前走到那一身黑衣的水少宫主身侧,说:“少宫主还是别说这置气话了,你明知道老宫主不会同意取消婚约,何况姐姐要是真去神水宫退婚,到时老宫主不好意思怪姐姐这个外人什么,他会怪谁?”

说完还朝姚月使了个眼色。

姚月:“……”什么意思,你想我怎么表态?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气场不能输,遇事不决就发火吧!

于是她冷哼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不屑。

这水少宫主看看她,又看看身旁微笑的怜星,竟还真压下了怒火,不继续跟她斗气了。

怜星见状,又接着道:“水少宫主也别生姐姐的气,姐姐派人叫你来明月殿,肯定是因为想亲自告知你月奴的事,不论如何,他总归是明月殿的侍卫。”

水少宫主闻言,当即皱眉道:“月奴怎么了?”

姚月已经完全听懵了,怎么这神水宫少宫主也跟花月奴有关系?

好在有怜星在场,这种跟人交涉的任务似乎用不上她,他一个人就够。

只听他长叹一声,语气遗憾道:“月奴叛出了移花宫。”

“什么?!”水少宫主震惊,再次望向姚月,“他对你不是最忠心的吗?”

说完也不等姚月回答,就自行否认起来:“不可能,肯定是你这个变态女人想用他威胁于我,将他藏了起来。他若要叛,昔日你师父同意我带走他的时候,他何不直接跟我去神水宫?”

姚月虽然还是没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至少已经摸清自己和眼前的这个水少宫主应该关系不怎样。

只要确认这一点,事情就不难办。

“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怼他、藐视他不就行了嘛。

“你——!”他被气得不轻,指着她,一副恨不得跟她动手的样子,但应该是不敢真在移花宫动手,一时表情都扭曲了。

“水少宫主息怒。”怜星适时地开口安抚,“不论如何,月奴叛逃也不是姐姐的错,同样的事若发生在你神水宫,想必你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吗?”

和原作里一样,相比更爱动手的邀月,怜星的嘴上功夫要厉害多了。

水少宫主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就哼一声,没再掰扯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星却先看了一眼姚月。

这次姚月看懂了他的眼神,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怜星便道:“是这样,五个月前,姐姐在绣玉谷外救了一位姑娘,她被几伙人追杀,受了重伤,姐姐将她带回移花宫,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也知道,明月殿内内外外,一向是月奴负责打理的,姐姐让他看好这位姑娘好生照顾,却不想这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

姚月注意到,怜星说到江枫和花月奴互生情愫时,边上的水少宫主表情之变,比之前听说花月奴叛逃出了移花宫时还夸张。

甚至下一刻,他就打断怜星,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怜星方才所说,绝无虚言。”怜星看着他,有点同情地继续,“一开始我同姐姐也不知道他二人之事,是十日前,姐姐瞧江姑娘面色不好,替她诊脉,发觉她已有身孕后,才知道她竟与宫中侍卫好上了。”

“……”

“虽然她没说是谁,但当天夜里,月奴就趁姐姐练功,带着她逃了,她腹中孩儿的父亲还能是谁?”怜星顿了顿,“而且她这五个月一直住在明月殿,明月殿上上下下,除了月奴,还有谁能在姐姐眼皮底下与江姑娘暗通款曲?”

水少宫主听完,面色几度变幻,最后转向坐在那的姚月,不可置信道:“发生这种事,难道你就没派人去追他们?”

姚月避重就轻,不答反问:“你在教我做事?”

这种挑事的话一说,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又剑拔弩张起来。

姚月也不怕,一来她已经看出这人不敢轻易跟自己动手,二来还有怜星呢。

果然,怜星又微笑着开劝了:“移花宫出了叛徒,自然有我姐弟二人处理,但月奴的武功本就不差,心思更是十分缜密,他既能当机立断带人私奔,就证明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再加上他本身就熟悉移花宫的各种手段,不好追也是情有可原。”

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是没对神水宫少宫主提起邀月被气到走火入魔的事。

“哼。”水少宫主还是一脸不爽,又问,“那姓江的女人什么来路?”

“这……”怜星再度看向姚月,询问领导意见。

姚月就继续怼他:“这关你什么事?”

他顿时气急:“邀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有那么好心救人?救人也便算了,还带回移花宫照顾,怕是瞧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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