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为了约束桑思孺,禁足期间,长夏侯特地将在翰林院任职的探花郎请至府中。

  桑思孺虽说憋了一肚子火,但他格外钦佩沈既白的才华,两人相谈甚欢,倒也没闹出什么龃龉。

  见状,薛氏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宁儿,先前思孺惹你生气了,对不对?”薛氏拉住桑宁的手,抚摸她掌心的茧子,心里酸涩至极。

  她的孩子分明是长夏侯府的珍宝,偏生因为樊筠的一念之差,流落边关多年。

  好在樊筠还有点良心,即便做了女冠,也庇护着宁儿的安危,还在离世前给侯府送了封信。

  否则,终此一生,她都找不到宁儿的踪迹。

  “思孺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同他计较。”

  桑宁甜甜笑着,爹娘姐姐对她的好,她十分清楚,即使思孺对她抱有敌意,本性也是不坏的,不然也不会出言警告,勒令桑宁远离乌衣巷。

  “思孺之所以这般叛逆,其实也怪我。”薛氏叹了口气,“早些年你被歹人掳走,我和你爹四处打探消息,难免对思孺有所忽视,再加上这个名字,也让他心中存了芥蒂,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同他血浓于水,相处一段时日,这小子的脾性定会缓和。”

  顿了顿,薛氏话锋一转,问:“宁儿,你觉得沈既白如何?”

  桑宁指尖微颤,她明白母亲的打算,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近段时日,你父亲考校了沈既白几次,发现他人品方正,行事妥帖,家境虽贫寒了些,但侯府不缺黄白之物,也不至于让你吃苦,若无不妥之处,将婚事定下可好?”

  大业的姑娘年满十六即可谈婚论嫁,桑宁今年一十有七,放在寻常人家,指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就算薛氏舍不得女儿,也得把婚事先定了,婚期往后推两年倒是无妨。

  不然的话,宁儿只怕会同她姐姐一样,连婚姻大事都无法随心而行。

  桑宁知道,爹娘是为了她好,既然沈既白品行无暇,想必不会像谢三那般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倒也不失为夫婿的好人选。

  “全凭母亲做主。”

  第8章

  更深夜静,月朗星稀。

  车队悄然行驶在官道上,就连车轮碾过地面的响动都不甚明显,好似在躲避什么。

  “后面的快跟上,当心被那煞星抓住!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派行商打扮,大腹便便,偏他又生了张圆脸,见人习惯带上三分笑,只是满布血丝的眼珠里透着焦急与阴鸷。

  突然,一阵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中年男子惊出一身冷汗,他心知,车队再如何快,也比不过疾驰的骏马,与其慌不择路四下奔逃,不如借着掩饰瞒天过海。

  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在马背上的人高大骁勇,即使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样貌,那股子凶戾煞气也不至于会被错认,势必在刀山火海中拼杀已久,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方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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