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82(2 / 2)

李昭手紧紧攥住我的亵裤,瞬间站起来,转身朝外怒喝:“给朕把府里留守的太医叫来,去,再快马加鞭将杜朝义给朕宣来!”</p>

我被他这种疾言厉色吓了一跳,摇头笑着叹了口气,扶着后腰走到他跟前,拽了小他的袖子,柔声道:“别那么紧张,当初我怀睦儿的时候也曾出过血,到最后还不是平安把儿子生下了。”</p>

“你还想哄朕?”</p>

李昭猛地拧身面对我,手挥舞着那条亵裤,俊脸阴沉得吓人:“这就是你说的腿被蚊子咬了,指甲挠出的血?”</p>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p>

我笑笑,心里一暖,安慰他:“真没事儿。”</p>

“谁!”</p>

李昭忽然抓住我的双肩,俯身凑近我,眼睛忽然就红了,浑身被冷冽杀气笼罩。</p>

“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药了?嗯?什么时候开始出血的?是张素卿那贱妇?还是郑落云?”</p>

李昭的手逐渐用力,把我的肩膀捏痛了,他眸子里的狐疑和狠辣越发重,又厉声问:“你有没有察觉出身边的嬷嬷宫人有不对劲儿的?朕立马让抚鸾司查!不对,抚鸾司不可信,朕交给羽林卫去查!朕倒要看看,谁敢害你。”</p>

“你别这样啊,吓着我了。”</p>

我学着四姐那样,用掌根去揉他的心口,泪珠如雨般落下:“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儿。”</p>

我抬手,手指将他紧蹙的眉头拂开,然后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如同靠在一座大山上,怪得很,刚才还是我不安,这会儿倒换他了。</p>

“别随意怀疑旁人。我给你说句实话,就是天气炎热,再加上昨儿看到勤政殿的事,心绪起伏太大,今晚回家的时候,又听见我八弟冲动之下去寻张家的晦气,不禁担心,就随着四姐和孙大人去了趟张家。”</p>

我把自己心里的不安吐露给他,小声哽咽:“看见八弟没有落井下石,我心里高兴;可看见他又犯了那种病,蜷缩在我四姐怀里哭,我也跟着难受,悲喜交加之下就动了胎气。”</p>

“你大着肚子,可不能胡思乱想啊。”</p>

李昭紧紧地搂住我,“恨”地轻打了下我的肩膀。</p>

我知道,我又把他从文宣帝拉回到了风和先生。</p>

“嗯。”</p>

我像小姑娘似的抽泣:“我好久没见你了,有半个多月了。我知道你要安抚璋儿,张氏案后,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加上朝政等种种琐事,你真的没工夫来看我,我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要懂事,别给你添麻烦。可、可我就是想你了,你别怪我啊。”</p>

“你呀,真是个傻子。”</p>

李昭柔声嗔了句,他带着我,慢慢地往绣床那边挪动,扶着我躺上去,帮我盖上了被子,俯身,忽然吻了下我的唇,眼里的杀意退了七八分,笑道:“你可千万别出事,否则朕就生气了。”</p>

“哼。”</p>

我破涕一笑,抬臂,勾住他的脖子:“那你可得多亲我会儿,我就好好的。”</p>

“好。”</p>

李昭含泪点头,捏住我的鼻梁摇,柔声道:“等太医给你瞧了后再亲,否则朕怎么都不会安心。你给朕说,你还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办到。”</p>

“也没什么要的。”</p>

我困得打了个哈切:“牧言犯病了,四姐这些天少不得要照料他。你明儿把盈袖宣来,让袖儿带着她家颜颜陪我住些日子,跟前有个亲人在,我也不太心慌。”</p>

说到这儿,我冲他嫣然一笑:“你也知道是那个人故意挑拨离间,所以呀,就别暗中查贵妃娘娘了,莫要让她脸面上难看,好不好?其实,她对我还是很厚道的,对你也是忠的,你不能寒了旧人的心。我真是被这接三连四的事弄得心烦不已,如今就想安安静静地养胎,把这两个平安生出来。”</p>

“好。”</p>

李昭点点头,侧身躺在我跟前,眸中闪过抹捉摸不透的怪异,他隔着被子抚着我的肚子,柔声道:“你先睡会儿,等太医来了,朕叫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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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p>

没多久, 杜老就匆匆赶来,他和两位太医一起帮我会诊,皆说无大碍, 嘱咐我最近别太过忧郁耗神, 莫劳累,须静养, 如今炎热,饮食上也得清淡些, 这样好生产。</p>

李昭看着我吃了安胎药, 睡下了, 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p>

……</p>

天微亮, 第一缕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静悄悄的打在案桌上的砚海上。</p>

外头守了好些个嬷嬷丫头们, 皆屏声敛气,端着热茶热汤,静静地等着我醒来, 偶尔传来秦嬷嬷一两句压声呵斥:</p>

“以后西瓜就别往上端了,娘娘这两日忌口, 寒凉之物碰不得。”</p>

“娘娘心绪不稳, 近日你们都要高兴些, 多让娘娘看到笑脸儿。金铃儿, 别在那儿傻愣着了, 待会儿去折些百合插进瓶里, 百合最能凝神静气了。”</p>

原本我想踏踏实实地睡一上午, 可心里压着好多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床, 蹑手蹑脚地走向书桌那边,从抽屉了拿了摞宣纸出来,坐下后准备抄会儿佛经静心,哪知越抄越乱。</p>

忽然,我想起了老陈。</p>

当初我从洛阳一步步走到现在,一旦困惑了,老陈的回信总会静我心,帮我指明方向。</p>

我重新找了几叶干净的纸,笔蘸饱了墨,写道:</p>

“陈大哥:</p>

近来可好?南淮兄弟婚姻可还顺利?你的寒腿有无痊愈?生意怎样?</p>

你的女儿盈袖在长安一切都好,听陛下说,等左良傅回京后,就会给他封个爵位,咱们袖儿以后可就是侯爵娘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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