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 / 2)

她此刻就像普通人见到了金山银山一般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想把手中烫手的东西扔掉,但是仔细一想,这是对于温迪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丢掉,只好又紧紧攥回了手心里。

可恶,想用来磨牙。

没想到,如今的愚人众竟是嚣张到了如此程度,居然公然守在蒙德城内,蒙德教堂之外袭击风神,伺机夺取神之心。

那可是对神明至关重要的神之心啊,空此刻完全不敢想象,倘若真的被那个执行官夺走了,温迪的身体会变得如何,蒙德的未来又究竟会如何。

温迪:额,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他们魔神的力量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有和没有神之心也差不了太多了。

空此刻实在是百感交集,也逐渐参悟了提瓦特大陆中所暗藏的危机,他意识到了自己需要尽快的恢复实力,才能不止在面对愚人众时也那般无力。

在蒙德城的野外修行很明显已经满足不了空的修行企划,然而也正在此时,空忽然之间想起来了前些日子的时候,悠依告知他的话。

去她的世界……旅行么?

派蒙绕着少年来回飞了一圈,看他的面颊微微泛红,大咧咧的问道:“旅行者,你在想什么呀?旅行者现在的表情,嘛,简直就像我在想好吃的的时候会展现的表情……”

空顿时红了耳廓,他压低声音轻声回答:“没,没什么。”

罢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去寻找到有关妹妹的线索才是,在离开蒙德之前,尽可能的搜寻一些讯息吧。

也不知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这稻妻城天守阁,散兵实在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他从最开始的惊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人将食材料理成这副的模样,到后来的逐渐习惯与木然。

说起来,他此前出于好奇,真的有在巴尔泽布在厨房之中制造一些可怕的声响之时无声无息的前去查看过,只觉得眼前所见的那副光景,不亚于多托雷在实验室手搓爆个蛋。

他屏息凝神,神色一脸深重的从厨房门口退了回去,他仿佛在方才那些炊具之中窥见了类似深渊深处的不可直视之物。

巴尔泽布所做的“料理”,(如果那些东西真的能被称作料理的话,食材们在九泉之下如若有灵,大概能哭出来吧),总而言之,巴尔泽布的料理分为三种类型,绿色,漆黑,鲜艳的紫色。

他曾经被最后一种的色彩迷惑和欺骗过,因为它与前者那两种相比实在是显得太正常了一些,因此他在那日就如同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小小的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唇齿之间。

——绝无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望着自己的有些许期盼和遗憾的眼神才做的,他只是想确定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投毒是否有着毒抗性罢了。

事实证明,在第一口鲜艳的紫色物体刚触及唇齿时,他冥冥中看到了丹羽和桂木二人正在河对岸遥遥的对他挥着手,让他回忆起了本该已经被淡忘的在踏鞴砂时的经历,内心充斥着温馨只余又透着一股恍如隔世的遗憾。

直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终于意识回笼之时,他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那些不是美妙的幻境,是濒死时候的走马灯啊!

不行,倘若自己继续和巴尔泽布呆在一块的话,就算不被她拆除成零件,恢复出厂设置,怕是也会死在那个女人的投毒之下吧。

于是他默默的记下了天守阁中所有侍者的作息,了解到了如今的雷神神之心正在八重神子的身边,被她随时携带在腰侧,又去了解了一番稻妻的船只行使去往别国的时间点,做出了充分的谋划。

在一日雨夜,他成功的盗取了雷神的神之心,并且一路没有出任何意外,创通无阻的离开了天守阁,换了一副武士浪人打扮,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直奔港口处。

事实上,至冬国的女皇她原本的企划便是需要他们用任何所能想象到的方式竭尽全力的取得其余六国神明的神之心。

她的目的十分宏大,是集齐七国之力去对如今残暴专政的“天理”宣战,这是为了之后提瓦特大陆之上的每一位生灵与子民而所做的努力,为了达成女皇的这个目的,愚人众们必须不择手段。

而散兵此刻正压低头顶的斗笠,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枚雷神神之心——他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也许就是为了容纳这枚神之心所存在的,他只觉得自己此刻空洞的胸腔深处,仿佛正在与这枚神之心发出共鸣。

他将神之心放在了自己左侧胸口之前的部位,仿佛沉默与思考了很久,最后没想着回至冬,而是选择登上了目的地是须弥的那艘船。

比起将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托给旁人,他更希望自己拥有能够比肩魔神,抗衡“天理”的力量。

这并非是为了自己。

八重神子全程都在对雷电将军汇报情况:“小家伙成功拿走神之心了。”

“小家伙离开天守阁了。”

“小家伙避开意思意思正在巡逻的士兵,去到港口了。”

八重神子望着很明显正一脸放心不下的雷电将军,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明明将他放在身边是最能够守护他平安的做法,你又为何要让他离开呢?”

“曾经的他别无选择……”雷电影终于自己面对面的回复了神子:“但是如今我选择尊重他自己的抉择。”

神子抬手掩住下巴:“真是的,这句话可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更何况……”

“嗯?”

“我尝试着做了各式各样的料理拉近我与他的距离,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雷电影有些遗憾:“他既不愿,我不强求。”

否则,其实她是有意对少年加以培养的。

神子的笑容难得僵住。

……你确定是料理真的可以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而不是你用料理把他硬是逼走了吗?

身为北国银行如今的掌权者,代号的富人潘塔罗涅觉得自己的同事们最近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

嗯,首先是多托雷……他不对劲已经很久了,他会做出什么反常的行为,其实大家都已经十分习惯,也不会太过诧异。

这个反常的重点,就在曾经能被成为愚人众劳模的斯卡拉姆齐身上。

嘛,也就是散兵。

自从他上一次因为深渊教团的缘故而坠入深渊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回来之后就对女皇或者公鸡他们下达的指令视若无睹。

比如说,让他驻守至冬,他非得跑跑璃月蒙德,让他去稻妻接手邪眼工厂,着手夺取雷神神之心的企划,他反而蹲到了须弥里去。

公鸡说,有极大的可能,散兵在坠入深渊的过程中摔坏了脑子。

哦,也有可能是迟来的叛逆期,可能所有的青少年都是有这么一个阶段吧,等叛逆期过去就好了。

如今,修复斯卡拉姆齐这个严苛的工作似乎只剩下了多托雷能够做到,但是更加严苛的是,散兵他一旦见了博士就会陷入狂暴状态,不死不休的打架。

嘛,不过因为斯卡拉姆齐针对的只是多托雷,大家都保持着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随便吧。

潘塔罗涅曾经还听闻过一个野史,也不知道究竟是多托雷透露的,还是多托雷的前属下透露的,那就是斯卡拉姆齐在加入愚人众之前有一个类似白月光的女孩,那个女孩在他的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他甚至想要创造出一个有那个女孩的世界……

不愧是野史,有够野的,潘塔罗涅宁愿相信这是迟来的叛逆期,也不愿意相信一张嘴能怼赢七国的斯卡拉姆齐他可能是个恋爱脑。

不过说起来,多托雷最近也有些消极怠工,上一次见他时一脸面色苍白,失血过多的模样。

少女:“可能是更年期吧,听说人类都会有这种时候的。”

潘塔罗涅:“……我更倾向于他的切片出了某些问题,被斯卡拉姆齐揪出来灭了俩个之类的,或者自己作的。”

最年轻的新加入的执行官伸了个脑袋过来,像个大喇叭一般叭叭叭,超级大声的重复道:“什么?多托雷他更年期了?”

路过的多托雷:“……?”

当然,有关多托雷也有一个野史,兴许是斯卡拉姆齐曾经的属下们传出来的,传闻他对某个女孩有着几l乎癫狂的可怖执念,如今把自己片成片抛洒在提瓦特大陆的任意一个角落让切片们夜以继日的非人道实验,也是为了将那个女孩重新带回来。

嘛,这个野史够野,潘塔罗涅情愿相信多托雷是个热衷于用女孩做人体实验的变态科学家,也不愿意相信他字面意义上的想创造个执念里的女孩。

如果多托雷其实是个“恋爱脑”,那不管是至冬还是提瓦特都快完了吧。

而那位刚刚成年,也刚加入执行官的位置不久的达达利亚,是一位表面不说话时看起来起势有点儿唬人的青年,然而一开口就会让人意识到他是个黑切白切傻。

他之所以会获得执行官这个位置,也是因为当年加入的时候,他双手插兜,战意十足的向众人们宣战,示意想要和诸位执行官们一起切磋一下……

嘛,结果自是被揍的找不着北,其中散兵动脚动的最狠。

但是伟大的女皇却看到了那位清澈的大高个至冬青年的天赋,给了他目前末席的位置。

他也拥有了如今的姓名,代号公子,名为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从不使用谋略面对自己的部下,而是直来直往,用武力和拳头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比起出任务,他更喜欢的还是能与各式各样的强者斗争,还是个在工作之余会给弟弟妹妹寄特产和写信的好大哥,总之就是,清澈愚蠢的画风和整个愚人众都莫名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不过,近期的潘塔罗涅撞到达达利亚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孩子似乎有哪里变的不大对劲。

就譬如他时常面对空气仰头泛出傻笑。

……说句不好听的话,一副少年怀春的模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