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了,章导……还是那么不讲情面。”(1 / 2)

  “别告诉我裁判想判前手和侧手动作重复!”谭胜男焦躁地搓着手,这种先例国际比赛上倒也不是没有,但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莫青如刚刚的动作,撑马好像也没模糊到那个程度。

  “不是,这个裁判会提醒。”章龄也沉吟着,“不管,提示铃响过了,现在先换项。”

  0.000分。

  这是显示大屏上最后为莫青如拼尽全力的一跳亮起的分数。

  “刚才看没看红绿灯?”章龄到底是经验丰富,一看到这个结果,心里就有数了。“是抢跳了对吧,没关系……”

  “噼啪”“噼啪”,清脆的声音把久经战阵的章龄都吓了一跳。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莫青如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往她自己脸上连扇了两个大嘴巴,一时间竟忘了伸手去阻止。

  “是。我看到裁判抬手扶眼镜,以为是可以跳了。”莫青如冷冷清清地说,声音里刻骨怨毒听得众人遍体生寒。

  这两巴掌扇得实惠,她嘴角都破了,渗出几根红丝。

  “宝贝儿别这样!”谭胜男终是心疼自己的弟子,尖叫一声冲过来,“我们这是积累经验,就当交学费了,好吧?这个也不能都怪你,裁判的动作也模棱两可,是不是?”

  “怪我。”莫青如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谭导,陈导,我……我对不起您。”

  “唉,这孩子……”谭胜男跺着脚,转头看向陈松涛:“老陈你去看暖暖热身,我在这儿陪着她。”

  站在高低杠上法起跑的位置,毫无征兆地,最后要打一次头炮的简秋宁突然意识到,就像之前一直没有去想过一样,这一场梦一样的预赛,自己的第一次世界大赛,在30秒的高低杠成套之后,就要结束了。

  恍惚间,一直潜伏于血液深处的紧张感开始悸动起来,头脑里空白的区域也不受控制地逐渐扩大。直到这时她才不得不承认,哪有什么心理素质好,只是未到紧张时。

  简秋宁像一条被抛入瀑布激流的鱼,她慌乱地呼吸着,手指紧紧绞住皮质的护掌。可偏偏就在这时,绿灯颤巍巍地亮了,30,29,28,27……接连跃动的倒计时如一张又一张的催命符,不给人任何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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