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1 / 2)

  “随她的便。”杜明暖却似是不怎么喜欢这个玩笑,只敷衍地应了一句就搁下手机:“我先把手机拿去给谭导哈。”

  “好嘞,那我帮你把箱子拖柜底下去啊。”

  等杜明暖回到寝室的时候,箱子倒是已经回了柜子底下,但房间里赫然多出了一个詹曼仪,而且还大有“反客为主”之势,一屁股坐在简秋宁床上。反倒是简秋宁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皮笑肉不笑,有一搭没一搭尴尬答着话:“哦,那个,曼仪啊。其实我对音乐也没有很感兴趣。呵呵……呵呵。”

  看见杜明暖进来,她立刻便用力使了个求助的眼色。

  “但是你乐感很好啊。我就不行,呜呜呜……”詹曼仪虽然人是大剌剌坐着,声音里却还是那种白日里出洞游行的小鼠的怯怯,最后更是说着说着就带出了点哭腔。“我觉得我在国家队里真的就是一无是处,什么都拿不出手,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呜呜呜……我压力真的好大啊……”

  “国家队是优秀的集体,能够进入这个集体就说明你已经很优秀了啊。你来的时候基础就落后些,迎头赶上也需要时间的呀。”简秋宁十分无奈,除了给她递桌上的纸巾盒,也只能颠来倒去地重复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劝人方。站在门框边的杜明暖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呆呆地往这边望过来。

  “这几天看你情绪挺糟的,是不是训练不顺利呀?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教练凶你了?或者队里谁欺负你了吗?你跟我说了具体情况,我才能帮你想办法呀?”说起来就是从杜明暖拿了高低杠金牌那天晚上起,詹曼仪便要跑到这儿来跟简秋宁东拉西扯一通,扯到最后总是以这些自惭形秽抑郁自伤的哭诉收尾,却是不说什么正经事儿。大家的休息时间都很宝贵啊,有事说事,没事跟我哭什么呢?

  “对啊,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不要叽叽歪歪的。”回过神来的杜明暖赶忙学着老巫婆的语调加了一句:“掉眼泪有什么用啊?要是有用我们都跟你一起哭。擦擦眼泪,好好说话。”

  讲道理,杜明暖其实也对唱这种白脸深恶痛绝的。可是她深知简秋宁这方面的性格,对那些水平上的“弱者”就是格外“悲天悯人”的,去年世锦赛赛台训练的时候自己看到一个非洲选手一套高低杠连掉了三次笑了两声,还被好友疾言厉色地训了一顿。说难听些就是吃软不吃硬,其实像竞技体育这种环境,“菜是原罪”才是大多数人秉持的原则——反正不论道理对错如何,眼泪攻势简秋宁肯定是没法抵挡的,如果自己不开口的话,恐怕詹曼仪还得在这里磨蹭很久,那就糟糕了,她还得换床单被罩呢,可是一番大动作,这狭小的寝室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

  “啊……我没事,没事。”只是杜明暖怎么也没想到,她难得开了一回这样的口,效果竟然如此立竿见影。一只手还伸在纸巾盒里抽纸的詹曼仪竟直接蹦起来夺路而逃,甚至连手上的纸巾都没来得及拽出来,奔出两步之后被带跑了的盒子才重重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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