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1 / 2)

  “你怎么哭了?”简秋宁是被杜明暖用力摇醒的,那时候她的泪水已经湿透了半边枕头。她触到对方担心的眼神,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慢慢坐起来叹了口气。

  “暖暖,你能不能说说这几个月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秋宁忽然发问。“从三月份开始。”

  “什么?”杜明暖迷惑地问,手却已经悄悄地开始颤抖:“三月份?”

  “感冒药啊,在你衣柜底下,放行李箱的那层格子里。”简秋宁猛地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感冒药不能吃。你又不是刚进省队的小孩子,反兴奋剂讲座难道没听过?”

  “你……怎么知道……这个。”

  “你从多哈回来那天,谭导叫你出去接电话,我帮你放的箱子啊。”简秋宁站到杜明暖对面,她本就比对方微微高出一点儿,这下一点儿身高差瞬间形成了气势上的绝对压制:“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当时看到那个盒子还压根没有拆封,我肯定直接就拿去交给队里了。”

  是的,如果没有这一节,只是一个临场失灵的720的话,简秋宁怎么可能对杜明暖生这么大气——明明大家心里早就或多或少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了。只是就很巧,那天匆匆忙忙把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往柜子底下塞的时候,偏偏遇到了一点异物的阻滞。简秋宁忍着呛鼻的灰尘伸手去掏,小小的药盒和反兴奋剂手册里一再出现的名字,只消看一眼就足够让人天旋地转。然而药盒尚未拆封,仿佛还有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的余地。而且还没等她来得及考虑清楚要如何面对这事儿的时候,哭哭啼啼的詹曼仪就进来了,只好顺手把盒子又扔回了柜底深处。等到第二天简秋宁再窥到机会去掏的时候,却发现药盒早已经不见了。

  “我没有吃过这个药!”杜明暖扬起脸,眼神坚定与简秋宁对视。

  简秋宁盯住杜明暖的眼睛,心头忽然涌起不可名状的悲哀,“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吃过这个药,我们全队都没吃过这个药。三月四月我们全队有执照的都被抽了几次飞行药检,没人出问题。我只是好奇,你本来是出于什么想法把这种东西弄到手上的?我没记错的话,外训那时候我们听反兴奋剂讲座,老师举的例子正好就是吃这种感冒药被取消成绩的‘冤枉’,说过这种药对体操队员提高成绩根本没有用。那么——”

  “我可以保证,”杜明暖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秋宁,我绝不可能不维护你的。”

  “我也不可能不维护你的。”简秋宁慢慢摇头,表情渐渐从凄凉变成凄惨,“所以即使看到了这样确凿的证据,我也宁可把证据当成一个误会,当成你一不小心拿错了药,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我明知道你的720也很虚,我其实好几次都想狠下心来问问你到底能不能跳,甚至章导都暗示过我把你的底细摸摸清楚,但我终究是没有。我可是一直信任你的,杜明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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