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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也是一瞬间，陆澪的身边，那一切，都被雾气所充斥。

雾气变化着，在那白茫里，也是一道身影渐渐被勾勒，那是...一身白袍之影！

白袍的...镜面之神！

47.扑朔

分不清是真实的虚幻，分不清是虚幻的真实。

白袍之神的出现，让虚幻和现实再一次地重叠。

“又见面了。”

陆澪看着眼前那背对着他的白袍之神，喃喃着，灵魂之中，那半枚神格散发出神的气息，而白袍之神却是终归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你...到底是谁？”

他再度问道，而下一秒，白袍之神转身。

雾气化作的长袍遮住了他的一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抬头，以那破碎镜面一般的脸庞直视陆澪，他只是这么站着，长袍在雾气里虚幻开，如是化作了一只虚幻的指针，指向了某个方向。

而在陆澪看清那一方向，表情变得错愕之时，白袍之神的身影又在迅速变得虚幻，某一时刻风声再度响起，带走的是白袍之神与他身边的所有雾气。

只是瞬间，陆澪身边的幻境与神影再度吹散化作了一缕雾气，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很快是消散在了这片世界里。

他的眼前重新变回了尖塔的样子，不过这一次，他的力量消散了，尖塔反抗的力量也消散了，那与谷底的联系也变得若有若无。

雾气带走了虚幻神影，也将两者释放出的力量，一同带走。

不过即便如此，陆澪能够确切地感知到，尖塔与谷底那股力量的联系却没有被断绝，只要他再往前数步，那股骇人的、完全能将这片要塞摧毁掉的力量依然会自谷底爆发而出。

“......”

他看着眼前的尖塔，发出一声叹息。

那指针的方向与暗羽所指相同，就如第一次在黑血森林里见到白袍之神的状况一样。

他曾经以为白袍之神、暗羽所指方向是在中央尖塔，是在黑渊，但是他想错了，它所指向的，依然在前方。

“你们刚刚...有看到什么吗？”

陆澪回头，发出一声苦笑地问向梅赛德斯与月银。

“什么都没有...只是看到爸爸你的力量和塔的力量一起消失了。”

“梅赛德斯呢？”

“和月银看到的一样，只是......”少女略一迟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