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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借给你防身的器物。”陆澪回答，“可是，你敢将它拔出吗？”

“......”

蒂尔克看着眼前的霜寒彻底地犹豫了。

逼人的寒气，让他双腿打着颤的强大威压，光是感受一下气息就让他下意识想要避开的锋芒...他根本没那个能力去把剑举起来啊喂！

这把剑还是陆澪封印了部分力量的，被龙皇之血滋养了那么长时间，剑身所能散发的龙之威压早就强大到了一个令人咂舌的地步。但即便被封印，此时剑身的威压也足以吓跑一堆山中魔兽了。

“...还请大人收手，换一件别的防身之物给我吧，这把剑...我实在无法举起。”

“我只有这一件防身之物。”陆澪回答，“要么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要么拿着这把剑离开，下山我自然会找你取回。”

“我......”

“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吗？你不想当一个懦夫，可是你现在的举动，完全改变不了你是一个懦夫的事实。”

陆澪说道，“你的本性就是软弱的，你的举止，从那天结束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出丝毫的改变，说到底，现在的你，只是在当时说出了一堆漂亮话而已，可事实上，你根本获得不了任何力量，你的命运轨迹，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

蒂尔克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想成为我的跟随着，到头来不过是一句空话，你觉得...仅凭一时的口舌我就会收下你吗？甚至连我丢出的剑都不敢拔起，你觉得...你真的有资格追随于我吗？”

“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拔出霜寒，带着它下山；或者，现在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从此之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你选择吧——”

陆澪根本不打算给蒂尔克任何言语的机会，直接命令道。

蒂尔克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霜寒，不再说话，时间也就这么一分一秒流逝着。

“...大人，我明白了。”

而最后，他也是苦涩地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决意。

他吃力地朝前几步，随后，握住了霜寒的剑柄。

寒冰在一瞬间就是覆盖上了他的手，所传递而来的冰冷感与那龙的意志几乎是让他顷刻感受到了灵魂与肉体上的双重寒意。

他倒吸一口冷气，可却是依然没有松开手，反而愈加用力地握住了剑柄，而后，猛地拔出。

一时间那股强烈的波动扫过了他周边的每一处，让他踉跄了几步。

“多谢大人的剑...我会带着它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