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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将奥伦特灭杀。”

“乖徒儿你没必要道歉，研究黑暗是我自己要走的路，而在这条路的最后，我也发现了很多东西......”

路米诺斯有道:“想要压制黑暗的侵蚀，就必须以更深邃的黑暗去吞噬那股侵蚀之力，而看着徒儿你所做的一切，我也终归是下定了决心...以自己的意志，将那条漆黑的道路，走到了最后。”

“还记得在牢狱里我对你说的吗？

我...站在了墙上，我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

“我记得。”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走出那堵墙——看到了很多不曾看到的景象。

再然后——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路米诺斯一笑，眼神里满是复杂，复杂到让陆澪也猜不透他的思绪。

“徒儿你不必自责，奥伦特会被那股神之意志驱使是必然...就算我没有将那股力量传递给你，就算你杀死了奥伦特，力量也会以另外一种形式降临，然后将我杀死。

这是我所逃避不了的。”

“...在那条道路的尽头，你看到了什么？”

路米诺斯此刻的坦然与他的话语，显然是现在的陆澪所难以接受的，他沉吟几秒，随后问道。

“徒儿你相信吗...我们所了解的并非是世界的真实，我们所看到的...也并非是真正的世界。”

路米诺斯看向了头顶的天空，露出一丝淡淡的笑，笑里有苦涩，有沧桑，却也有一种落寞与怅然。

“人眼是一面错误的镜子——是这样的意思吗？”

在利维坦浮岛上，舜烨也说过和这类似的话语，陆澪道。

“也许是这样...又也许，这个世界比你我想象得还要疯狂一些呢？”

路米诺斯惨笑一声，又道:“无论是圣教廷的殿堂或是诸神黄昏后的那些历史遗迹里，众神的雕像永远是闭目的，那到底是以此来表现神明对世界的怜悯，还是说...我们一直以来，只是活在一场美好的不醒之梦中呢？”

“就像我一样...当我想以黑暗逼近光明的时候，黑暗在侵蚀着我，疯狂地阻碍着我；而当我克服了黑暗的侵蚀，最终走到了这条道路尽头，跨过了那堵墙的时候，我所看到的真实...却不是我所想像的真实。

我成功了，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