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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布克哈特终归是渐渐把白眼给翻了回来，嘴边也不再口吐白沫。

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可身子还是不住地抽搐，他想擦去嘴角看起来丢人到极点的白沫，可因为手抖得厉害...一袖子擦下去非但没有把白沫从嘴角彻底擦去，而是直接被颤抖的手臂给蹭了一整张脸。

“......”

布克哈特的脸愈发显得有些挂不住了。

两边的魔族侍卫见这情况很想当场笑出声，奈何在混沌统帅面前他们绝对不能笑。

实际上，他们忍笑已经很久了——自从布克哈特的身影自迷雾中被释放而出，布克哈特浑身颤动着嘴里吐着泡泡的时候。

他们也都明白布克哈特出现这种状况足以说明他在轮回之境中遭遇险情的严重性，同情大人是一方面，可问题是...他们真的憋不住想笑出声。

一向以城府极深与精神幻境造诣极强著称的混沌统帅布克哈特，居然也会在幻境影响下出现这幅表情，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咳咳......”

布克哈特干咳两声，一股威压也是随之笼罩在了身边侍卫的心头，让几名心不在焉的侍卫瞬间一个激灵。

“大人您醒了就好...大人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可曾有所收获？”

布克哈特在下一秒又差点被手下的发问气得怒火攻心。

有所收获？你见过有人在幻境里有所收获结果回到现实口吐白沫浑身狂颤的吗？

至于他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身体被血海吞噬的同时，他在轮回之境中的大部分记忆都直接丧失，和乌尔卡一样，唯一清楚的是，杀死了幻境之中的他的，毁掉了他一切机遇的，是灰袍。

“...这些无需你们发问，本座心底自有判断。”

布克哈特板着一张脸回答了自己身边的手下们，同时面色也是愈发阴沉。

“是！”

侍卫回答着，而数秒过后，待到布克哈特再度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躯体，一名侍卫又站在布克哈特身边小心地问道：“那么大人，我们现在该离开这里吗？斯贝加尔大人那里......”

“离开？为何要现在离开？”

背对着侍卫们，贝克哈特以那凌冽的眼神看向依然是被迷雾包裹着的轮回之境，冷声道：“虽然轮回之境的轮回，对我而言已经结束了，但我混沌族群尚且没有全部完成各自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