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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也是越发变得尖锐，若有若无的杀意，自他的周身散发开来。

他像是在因为一些事情生气，生气到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告诉我——你所具备的杀戮之意到底从何而来，杀戮神座的第一重神痕，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窥探到的？

他...又是否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最后的痕迹？”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老者有过明显的迟疑。

但他终归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那一瞬间里，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过颤抖。

60.兵神殿的认可

前一秒老者还是翘着二郎腿像是个老年不良一样审视着陆澪，可后一秒，他浑身却是散发开一种寂灭的威压，看向少年的眼神愤怒而带有敌意。

就好像少年不但触碰了他的逆鳞，还把逆鳞给强行扯下来了一样。

经历了千年岁月，此刻里老者散发开的气息与真正的神祇早已相差甚远，凭借着体内半枚神格的力量，陆澪可以抵御住这股威压。

老者不再是昔日不可亵渎的神祇，虚幻而缥缈，可当陆澪再度看向因愤怒与激动面部表情十分扭曲的老者之时，他却感受到了一股...真实感。

他原本准备了很多种方案来应对疑似兵神的虚幻身影，包括万一情况失控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老者杀死。

可当真正看到老者表情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他仿佛，再一次回想起了轮回之境里的那一声叹息。

像是在为他自己而叹息，又像是在为身为杀戮之神的他而叹息。

那时候，兵神到底在叹息什么？

“神路，以及轮回之境。”

时隔半晌，陆澪再一次抬起头，向着老者说道，眼神不再躲闪，语气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随意。

“神路？轮回之境？”

老者的双眼在这时有过茫然，似乎对陆澪提出的两个词语都很陌生。

“诸神黄昏过后，神魔陨落，最后的神祇收集了这个世界上遗落的神格，献祭了自己仅存的生命，封印了这个世界的缺口，为众生铸造了神路。

走到神路尽头者，方可得到诸神留下的神格。”

陆澪说道，“而我的祖辈，在达到了那种境界过后走上了神路，虽未曾走到神路的最后，却也在神路上得到了神祇所留下的杀戮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