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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不止旅行社的公款,连沈大康的存款都被她卷走了。

  “她说她怀孕你就信了?”

  江天佑的表情一言难尽。

  “有报告单的呀。”

  “假的呀!”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过?”

  “我当然……”

  江天佑正要反驳,脑子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一下似得刺痛——

  如果她可以骗沈大康的话,那么对自己说得那些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她根本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还是说他们之间压根没有孩子,那都是骗他的?

  冷汗刹那间从脊梁上涌出,江天佑双手握着酒杯仿佛木雕泥塑一般僵硬。

  一曲唱罢,舞池里灯光闪烁又换上了劲歌热舞,江天佑被音乐声震得耳膜疼,终于回过神来。

  “走!”

  他放下酒杯,去拉沈大康。

  “去哪里?”

  “兰生酒店。”

  他记得她跟她说过,在兰生开了长包房。

  “兰生酒店的房早退了。我帮她在广东路那边租了一间房子。我去看过了,人去楼空。你是不晓得这女人狠到什么程度——房子里的彩电冰箱连电饭煲都卖给楼下收废品的人了。我还要赔钱给房东。”

  “为什么不报警?”

  “怎么报警,我结过婚的,她反咬我一口,说我流氓罪,重婚罪怎么办?”

  沈大康捶胸顿足,“兄弟,我真的有苦说不出啊。要不是你今天来找我,我本来都想去跳黄浦江了。”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债主,沈大康又是懊丧,又是后悔。

  “胡说八道,死不死的有什么好说的。你有老婆,有孩子,是你想死就能死得掉的么?”

  江天佑扶着沈大康往外走,脚下发软,心里后怕——自己当时要是没有把持住,是不是现在也遭了朱素珍的道儿,成为了第二个沈大康?

  两人正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江天佑的 BP 机响起,正前顾后盼找公用电话,沈大康把自己的大哥大递给他。

  “阿天,饭店出事了!”

  隔着电话都能听出贺敏敏的焦急,江天佑抬了抬胳膊看表,不明白这深更半夜饭店能出什么大事。

  “今天来吃饭的日本客人,好几个回宾馆之后上吐下泻。我现在和小游在长征医院,阿天你快点来。”

  江天佑转过头,沈大康正抱着电线杆子,脑袋正一点一点站着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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