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听君一席传言流话382(1 / 2)

“族长此话何意?”

上官云殇垂了垂眼眸,将自己从天之涯回来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了令越。

令越听着,听着便蹙起了眉。

话毕。

令越指着那厚厚的一摞书道:“既然如此,你把它们搬来这里干嘛?”

不是已经知道大概了吗?

上官云殇望着那厚厚的书,随口道:“我忘了放回原位,发现时已经出了藏书阁,不能再抱回去了吧!”

这理由这借口,也只有上官云殇可以如此气定神闲地讲出来。

令越长老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那主上,您可知从藏书阁抱来他这里,路程可远远不止那几步。”

未免有些多此一举了。

见上官云殇说完之后,竟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看,令越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须臾,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主上,来找我是想?”

上官云殇开门见山地道:“不知令越长老对这瘟毒可有听说?”

?稷山上有很多资历颇高的前辈,但那些人要么就是上官云殇的死对头,很不看好他的那一派;要么就是专门靠阿谀奉承,拍马屁走捷径登上那位置,胸中是一点笔墨也无。

只有令越长老能够为他答疑解惑。

令越长老的眸色越发深沉,一只手拄在方桌的人一角,许久才听他道:“主上,这事怕不是你我能够处理的。”

上官云殇闻言,心头仿若遭受了当头一棒。要知道令越长老在?稷山那是开辟了先河的人,若是他都这么说,那八成是没希望了。

“我们年轻的那时候,跟师傅修行 。偶然听师傅提起过有关于瘟疫所到之处,遍是满目疮痍,山河之痛。不过,这只是一个上古时流传下来的传闻。 ”

说到这里时,令越长老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年少开心的回忆,那嘴角微微显示出些弧度来。

半晌,令越长老看向上官云殇,目光带着些怅惘,语气哀伤道:“当时以为只是一个故事,所以也就没有细细去听。”

上官云殇点头,接着问:“不知长老能否将所知道的全部相告?”

令越看着上官云殇眸子里的认真,叹了口气道:“欸,你这孩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优秀,还要顶天立地。”

若换作了旁人,只要大雪没有覆盖了自己家门口,便不会去理会。

可是上官云殇不同,他自小便有着心怀天下苍生的责任感。

也不知是不是天生骨子里就具备的潜能。

令越长老开始给上官云殇讲述他从他师父那里听到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便是遥远的上古时期,宇宙鸿荒之时,天地之间衍生了许多的东西,包括好的,坏的。美的,丑的。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自然也包括人类和神明。

在所有的衍生物之中,有一样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疯狂袭卷了大部分的土地。

他是应天地而生的,由于世间多了许多美好的东西,反而促使了他的生长。

那就是瘟毒,一种可以迅速吞噬掉所有生命的无形之利器。

小小的瘟毒经过不断地汇聚,最终成为一个强大的拥有自我意识的主体,被万物生灵称之为瘟魔。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天地间的瘟气竟然渐渐消失了,人们久而久之也就遗忘了那个所到之处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令越拢了拢袖,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上官云殇闻言,将手拄在方桌上,下巴放在手掌中。缓缓道:“后来,就没有人见过瘟魔了?”

令越摇摇头:“没人知道。不过,也有一个可能。”

上官云殇追问道:“什么?”

令越凝眸,道:“可能那瘟魔不是消失了,而是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比如成了神界里的某个神……”

上官云殇道:“瘟魔还能成神了?”

令越嘟了嘟嘴,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他符合资格,就可以。”

“只不过,咱们没有资格知道罢了。”

神界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关于它的事迹,人们如今也只能从一些上古秘闻和残破的书简里得知一二。

“依长老所言,那瘟魔不是一团气,而是幻化出了形体的人?”

“嗯,就是这样。”

上官云殇眼眸里流转着星光,另一只手放在方桌的一侧,慢慢地敲击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令越看着上官云殇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样,他缓缓从小榻上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叫人送杯凉茶过来,却正好看到辞云那圆溜溜的脑袋正卡在门缝的中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辞云也看到了一脸懵懂的令越长老,笑了笑,将脑袋收回,讪讪地道:“长老好哇!”

令越眉心一突突,揣着手道:“不好!”

说着,对辞云身后站着的人道:“去沏壶凉茶送来。”

回头时视线轻轻扫过辞云,道:“既然想听,那就进来听,别扒着我的门缝,给我扒坏了,你赔啊?”

辞云脸上闪过一抹错愕,许久缓过神来,道:“我赔不起,但是我家主上赔的起,到时让他给您换一个更高大上的门窗。”

一面说,一面比划着。

令越一甩袖子,道:“好了!懒得听你这小子在这给我画大饼。进来吧!”

门口传来的声音悉悉索索地落入了上官云殇的耳朵里,他顺着隔间看去,只见辞云跟在令越的背后,走了进来。

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向辞云道:“你做了什么事?”

令越一掐腰,指着辞云道:“这小子在门口偷听呢!还不如让他进来,省的像只小老鼠似的,扒着我的门框。”

说完,令越走到上官云殇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没温热,就听到上官云殇问他这段时间?稷山可还安生。

他答道:“还行吧!就是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女子。”

“女子?”上官云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令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就是一个农家女。”

“是她的家人好几天不见她回去了,所以才四处找人。我也是听下面的人说了一嘴。”

上官云殇正色道:“无论是什么身份,在我?稷山都不能无缘无故地失踪。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着这话,令越长老似乎颇有感悟,附和道:“是啊!想当年,若苏何等的风光,却也是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迹。”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