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团结就是力量 工业就是希望65(2 / 2)

不然赶跑了一个高老大,说不定以后还会来个陈老大、李老大。

吃完饭,岑济跟左青峰、老爸还有蔡总、老魏他们商量了起来。

“董事长!咱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以后芙蓉村招引过来的企业,一定要能完全把控!”左青峰言简意赅。

“左总说的对!”岑济朝着老爸点了点头。

经过这次事件后,旗杆村算是和先富公司站在了一起,以后工作开展起来应该会顺利很多。

今天村部里面的“大撒币”也赢得了不少村民的支持,实打实的东西大家都喜欢。

几人聊了一会儿就散了场,岑济出来后恰巧碰到正在跟大成抽烟的关大头。

“关总!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岑济上前握住关大头的手,这是发自肺腑的,这老关有事是真上啊!

看着岑济离开的背影,大成嘟囔了起来:“这就没啦?岑老板可真小气,关总你今天忙活大半天啥都没捞着!”

关大头一巴掌拍在大成屁股上,手指微屈成爪:“你懂个屁!有了今天这一出,我非得从老金手里抠下一块肉来!”

大成浑身汗毛直竖,只觉得菊花一紧,夹着屁股就去开车了。

岑济回了村上睡觉,打开手机看了下,发现老金语音都发了好几个屏幕。

翻到最上面点开第一条,就当是睡前催眠了。

通篇听下来,就是要信他,不能信关大头,再有就是他已经找到了下家,流通性已经不成问题。

最后岑济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好像是听到老金说什么“亿”“一百倍”。

江城博古斋。

“一般呢,先是让金主在后面不断炒作、哄抬价格,最好能拉到一百倍左右……”

“然后就着手上拍,找几个托轮番叫价,最后高位买进,反正呢人都是一伙的……”

“最好还是能在国外走一圈,配合上……”

老金讲的是唾沫横飞,岑济听的是耳鸣眼花。

“得得得……金老师你就直说吧,我最后能挣多少钱?”岑济简单粗暴地打断了老金的施法。

“哎呀!岑老弟啊,我说的你还是不明白啊,现在谁都没把握说多少钱,得看一系列操作的成效……”

在老金的反复解释沟通下,岑济还是没搞明白,不过老金的意思就是他会帮忙安排。

“那吴院长和他夫人那几幅画呢?”岑济只想赚钱,而且是现钱。

“那几幅的话,也是一样,不过价格要低上一些,操作空间不是很大,我倒可以直接收!”老金想了一会儿咬牙答应。

双方谈妥,吴院长夫妻俩那几幅画,交给金老头代售,后续溢价他收三成的手续费,今天岑济到账一千一百万。

“老金呐!你一点都不大气,要是老关的话,那肯定就是一千一百八十八了!”

“唉哟,我滴小老子唉!老关那个熊样儿,估计也就是九百八十八万的主顾!”

老金这点说的倒是没错,老关那边实力还是差点,确实只给报了九百多万。

从老金能把一群老头子喊过来当场鉴定来看,老金的能量远超自己想象,包括第一次卖桌子,那个神秘的年轻人。

老关只能在旁边敲边鼓,借他的势赚差价,而对方确实直接找的老金,或者说是老金背后的博古斋。

“这样吧!齐白石的两幅、傅抱石的一幅山水画,我就委托给你博古斋,哦不,是委托你老金了!”

岑济等到资金到账后,爽快的把三幅画交给了老金,但是约定了一个保底价。

看到老金画出来的那一大串零,岑济觉得他长得越发的慈眉善目了。

“那几幅启功的字画我看着也不错啊,不给捎带手一起出了?”老金试探着问。

“这你就不用操心啦!”岑济签完字,呷了口茶:“人呐总得有个追求,总不能什么都往外卖吧?”

醉古堂二楼。

“这都交给我?”关大头捧着启功和傅抱石的字画,激动的舌头直甩。

“那还能有假,我这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几天老金那边开了不少高价,但我一想,这人呐总得讲点人情味!”

“我跟关总那确实是臭味相投、啊呸,是兴趣一致!”岑济目光坚定的像美国队长。

“老弟啊,那李可染的画……”关大头目光贪婪地盯着包里剩下的那幅卷轴。

“哎!这人呐,总得有点爱好啊!总不能什么都往外卖啊!”

老关又是赌咒发誓、又是拍胸脯摇脑袋的,说这次他就是爬到燕京城去,也要把这几幅画卖上个好价!

岑济试探的问:“您是要去找旗里人帮忙吗?”

“什么旗里人呐,大清早就亡啦!”老关摆摆手,说他以前长辈在燕京城还有点人脉,兴许能使上点劲。

老关很够意思,直接就打了一千零八十八万当做保证金,说他别的没有,就图一个讲义气。

临出门的时候,老关还问了上次那个安宫牛黄丸的事,岑济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关总,这东西过了几十年了,能吃吗?”

“这也不是我吃,我个人是不怎么信的,但是架不住有人信呐!”

好吧!反正有人要就行,多买几只手表,找吴建国把事情办了,还能落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几天岑济也没在家闲着,除了不停地买瓜子、搬瓜子之外,还开着车四处溜达。

也不去什么景区,就往工业园区跑,好的园区也不去,净往倒闭破产的园区里头钻。

这天岑济来到一个制衣厂,名字起的倒挺好,叫日坂服饰,乍一听还以为是小日子的,一问门卫大爷才知道是纯纯国产。

不过本世纪初的时候,确实往日本那边卖了不少衣服,后来又往老美那边卖。

“这厂都倒闭了十几年了,别看现在冷清,当时这里可热闹呢!”老大爷接过烟之后开始胡吹海捧。

说这厂子当时有四五千人在打工,一水儿的年轻姑娘,一到下班的时候,那真是能把男的眼睛给看花了。

有不少单身汉就专门跑到厂门口租个房子开店,几个月一过就能娶个老婆回家!

“那时候一个月工资不高,一两千块一个月,但那个时候钱值钱啊!一块钱买五个大肉包子,一碗面条也就一块钱!”

“这厂门口的小摊小贩能排二里地长,周围的只要是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老头叹了口气,厂里的落叶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

后来就是老一套了,金融危机、厂子破产,资不抵债,债主一看全是设备,厂子倒闭都来不及,卖给谁呢?

就这么一直放着,机器也都成了老机器了,好多布料都放成了霉布,烂的烂、破的破。

“那这厂子就这么空着?”岑济疑惑。

“是啊!不然怎么轮得到我来上班!”老头姓卫,家就住附近。

厂子红火的时候,在厂里干机修工,还把自己家改了不少小隔间租给女工。

原本靠着租金都能吃香喝辣,但谁知道这世道变化的这么快,来不及下车的,都跟着车轮直落悬崖。

好在原先的厂长念旧情,把老卫放到了保卫处,留着他看大门,一个月也有个两千来块。

继续找老卫问了一通才知道,这厂子的债主都破产了好几个,转来转去,最后落到了一个网络自媒体公司手里。

“说是要搞什么直播基地,以后这里都要改成什么直播间,等那时候你过来看看,嘿嘿!估计能看到不少漂亮姑娘!”

岑济婉拒了与老卫一起猫在门卫室看女主播的提议,并提出要去厂里看看,收个破烂什么的。

老卫拨通了电话,讲了几句,说经理一会儿就到。

不一会儿,一辆“洗浴王”呼啸而至,招呼岑济上了车。

司机就是经理,经理就是老板,老板就是二代。

“叫我许总、许哥、许秀都ok!”年轻人脖子上挂着顶针同款电子雾化器。

“价格都好商量,就一条,必须得全部清理干净,不要影响我装修!”

岑济指了指那些生锈的蒸汽管道,表示这些大件自己没法搞。

没想到许总很是不耐烦,表示可以赠送给岑济,拉去卖废铁都行,不要耽误他挣大钱,这些小事不要斤斤计较。

看着许总嘴上的绒毛,岑济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对啊!自己为什么要难过!

这里的一切都符合血汗工厂的定义,缝纫女工们一针一线的成品,最终也只赚到一月一两千。

想到这里原本破旧的厂房里将建起漂亮的直播间,轰隆作响的工位上会迎来舞姿热辣的女主播,老卫估计也会开心吧?

或许这就叫焕发新生?

最后在许总的不耐烦中,岑济以收破烂的价格花了十万买下了所有机器。

但是岑济提出这些大型管道机械,自己要拆除的话也是要施工费的。

小许总似乎被岑济忽悠到了,提出减去三万当做辛苦费,剩下的不要再烦他了。

小许总摇来了一个律师,现场拟了合同,签字走人。

老卫在一旁不说话,等到“洗浴王”呼啸而去,笑着对岑济说:“崽卖爷田心不痛啊!他也就是靠着他老子有钱!”

坐在门卫室,岑济就开始联系回收公司,很快便来了人,打量厂房一圈之后,表示一个月时间拆除。

“我先搬走一些机械,剩下的全留给你!能不能再快点?”

老板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是在找同行一起吃下来,挂完电话走过来跟岑济说:“一个星期!”

二人讲好价格,最终定在了六万块,约好下午四点来拆,老板交了两万块定金就走了。

岑济拿着砖头似的现金笑了笑,回收站的老板用现金确实很合理啊!

去附近小商店里买了几条硬中,拿了两条递给老卫:“卫师傅,待会儿有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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