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醉酒(2 / 2)

  谢翊抿唇一笑,“有啊。”

  闻月诧异,追问,“有什么气味?”

  他取了杯酒,一饮而尽,随后贴在闻月面颊旁,浅浅啄了一口。

  闻月一惊,正想抬手推开他,却听得他在耳边,声线幽幽,笑意浓重——

  “有我谢翊欢喜的味道。”

  得闻此言,闻月“扑哧”笑出了声来。

  若换做先前谢翊未同她下江南之时,对他此等偷香行径,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赏他两巴掌。但那上京至江南往返的两月来,一回生二回熟,闻月已渐渐熟悉他如此厚颜无耻的套路。在底线被拉低之后,闻月也就学会了淡然处之,毕竟她早已笃定,若她不愿,他定不敢对她有所造次。

  可若有朝一日,他执意为之,闻月……

  闻月自己都不清楚,届时她该如何处之。

  她锤了记脑袋,晃走那些该死的情绪,认真望进谢翊眼中:“谢翊,我并非同你玩笑。今日我着急寻你,是因发现了太子身上的异常。”

  “哦?”谢翊闻言眉头微皱,“是何异常。”

  闻月沉声道:“我父亲曾为宫中御医,因我自幼体弱,父亲总爱寻些宫中方子,为我强健身体。因而,我从小沐浴之时,皆爱效仿父亲,在里头方一些登云草佐浴。那登云草自带清香,气味与皂角无异,因此平常人难以察觉。”

  谢翊不解,“是太子与登云草有所关联?”

  “正是。”闻月点头,“我家祖籍南疆,南疆曾有一味川沙毒,乃慢性毒药,能杀人于无形。这味毒药,中毒之后并无显著特征,但在长期服毒之后,便将药石无灵,瞬间毙命。而这味毒药,唯一的特征,便是咳喘之症。”

  “太子中了川沙毒?”谢翊沉眉。

  可不过片刻,他又出声否定:“感染风寒尚且会有咳喘之症,你如何确认太子便是染了川沙毒?”

  闻月抬眸,蓦地与谢翊急于探寻的视线撞到一块儿。

  她灼灼望着他,说出心中答案:“登云草。”

  “与登云草有何联系?”谢翊问。

  闻月遥想父亲当年所述,回忆道:“登云草乃是南疆传入中原的一味中药,登云草在常人闻来,并无旁的气味。但中了川沙毒之人,遇登云草便会闻见其中特殊的草药气味。且登云草之气味,会让中川沙毒之人成瘾,叫他呼吸舒畅,叫他离不开。因此,数十年前,当年川沙毒曾在南疆盛行,女子皆爱用此毒下给心爱男人,叫他们俯首称臣,离她们不得。然而,那川沙毒因毒性太猛,把握不好尺度,便将使人死亡。许多百姓因玩弄此毒丧命,不过十年,南疆州牧便将此毒给禁了,故而知晓此毒之人甚少。”

  “既然如此,又是何人给太子下的毒?”谢翊问。

  闻月望进他黑眸中,笃定吐了三个字——

  “我父亲。”

  “你父亲?”谢翊英眉紧蹙:“为何如此肯定?”

  闻月定定道:“因那南疆川沙毒乃我祖上发明,虽其后因百姓过量服用而丧命被禁,但我祖上一脉,仍是窃窃将方子留了下来,以防他日被人迫害之需要。那方子只传长子,至我父亲那代,已是第八代。因闻昊失踪,后来父亲将配方及解药传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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