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虾砸(聪明)4（2 / 2）

自知理亏，贾玉华催促开饭：“吃好饭，还得给你爸送饭呢！”

可能是太想念记忆中的味道了，方澄如风卷残云一般干完碗中的饭，揉着吃撑的肚子，拿起给老爸留的饭，就要出门。

他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路上慢点！”

听到老妈叮嘱，方澄摆了摆手。

……

方爸的工作地点就在他们家小区不远处一座菜市场里面，一把砍刀，一个摊位靠着贩卖猪肉一年也够家里开销，还能余下不少。

可按照记忆力，这座菜场马上就要查封了，好像是商户和顾客发生争执，出了人命。

菜场关门，方家的肉铺自然也是关门大吉，从此方家的收入一落千丈。

按照记忆里，在自己开学报到前，自己的叔叔，爸爸唯一的弟弟会从沪上回来一趟，商量着跟方爸一起合伙开超市，前世老爸没同意，叔叔就自己出钱开了个生鲜超市，后来生意火爆，短短几年就在豫南省遍地开花。

要想办法促成他们。方澄思绪转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2010年猪肉生意还很好做，方澄看着自家摊位上所剩无几的猪肉，自己老爸正在跟一个老头下棋，挥手冲里喊道：“老爸，你宝贝儿子给你带饭来了！”

方正回头，看见提着饭盒冲自己招手的方澄，面露喜色：“你怎么来了，你妈妈呢？”

“我吃太撑了，就跟妈妈抢着出来了。”

递过去饭盒，方澄又冲跟方爸下棋的老头道：“钟爷爷，吃饭了吗？”

被方澄叫“钟爷爷”的钟姓男人其实也才不到五十岁，之所以叫他爷爷是因为这人是方正进入这个行业的领路人，算是师傅吧。

方正对他很尊重，便让方澄叫他爷爷。

他不是本地人，老家是沪上的，儿子在沪上有好几家屠宰场，生意做的很大，女儿嫁到了应天，他也跟着来了应天长住，恰巧离方家不远，没事就来找这个多年前在沪上跟自己学分割猪肉的方正下棋。

“吃过了，吃过了。”

钟保平笑呵呵，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回应，然后冲方澄指了指下到一半的象棋：“小方，你爸去吃饭，你来替他继续下。”

方澄看着棋局上，车低兵和帅对阵车双士守，这里红旗兵位置很好，但红方已经没有士相，所以会被对方的将军利用。

“红，车九平二”

方澄率先出手，封死对方退路。

“黑，车六退八”

看着黑旗上钩，方澄并不着急，淡定抬手“红，车二平一”

钟保平挠着头，呲牙道：“你可比你爸厉害多了，我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

“哪里哪里，钟爷爷才是高手呢！”

方澄谦虚回答。

“黑，车六平八”

“红，兵三平四”

……

“红，兵六平五，平局”

明明可以将军，方澄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故意露出破绽，造成了平局，卖给钟老一个面子，毕竟年轻人不能太气盛。

“小方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比你爸那臭棋篓子强太多了。”

钟保平毫不吝啬的夸赞：“年轻人脑瓜子就是好使，我现在都不得不服老咯。”

“怎么会，钟爷爷还那么年轻，要不是我爸让我叫你爷爷，我都想跟您以兄弟相称呢”

钟保平哈哈大笑，拍着方澄的肩膀对一旁吃饭的方爸说道：“你这儿子，年纪轻轻就油嘴滑舌，以后到哪了都吃得开，用我们家土话来讲叫虾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