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66(2 / 2)

然则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立刻又硬了。

后来他后知后觉地认为,他和肖时钦简直有一种前世被一起钉死在三生石上的契合。固然这想象太过惊悚,但倘若缘分当真残忍又密切如此,他想他也是愿意的,并且对自己强调了一遍——他会这样想,不光是在床上。

虽然肖时钦俨然没意识到他脑子里转出了多么深刻又恐怖的幻想,他只是满不在乎地拢起鸦青长发,一身是汗,酒意都散净了,反倒是孙翔干了体力活儿,窝在床上有点倦倦的。

肖时钦从他身上跨过去,赤裸着身子下床裹上一件长衫,到桌边拿起银管炭笔,开始写写画画。那笔也是他自制的,精美古怪,分外好用。孙翔斜靠在床头开开心心欣赏了会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跳下床一把自身后搂住他,“小事情你在画什么?”

肖时钦诧异皱眉,又立刻明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画你。”

他抖开丝茧薄纸给他看,纸上是盘旋莫测纹样和潦草符号,孙翔看了会儿,放心地唔一声,把鼻尖埋进他发顶,嘿嘿直笑,“我倒想你画我。”

肖时钦被他抱得太紧没法扶额,平静下了命令,“去叫人,备水,洗澡。”

“……你不赶我回去?”

“回去你就不用洗了?”

孙翔简直雀跃,颠颠地听命行事又颠颠地窜回来,突然笑出了声,“我觉得,这好像……”

成了婚。

蜜里调油,如胶投漆,满足他关于欢娱与心想事成如愿以偿的一切臆想。

肖时钦沉默一会儿,不知是被雷得不能作声还是当真无话可说,默默转身,提笔刷刷几下在堂堂嘉世门主额头上画了个王字。

山中无老虎,权拿你凑数。

【孙肖】天知河 番外 春山空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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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虎还小,称不得老,故此也只像头大猫,既有牙有爪,也好调弄。年轻的兽,学什么都快得很,好处是忘性也大。那一夜之后孙翔有点提心吊胆,自然不是怕,只是性子里固有的那点儿本能认知还一下下捶着他差不多死过去的理智,企图做个心肺复苏——这不现实,无论哪一点都过分不现实,就算狎昵着温暖肉身,仍然无法忽略那双青檀色瞳孔中奇异的淡漠……一种令人恐惧的无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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