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0(2 / 2)

“以后,别告诉我这些,要是它落下的时候你还不回来,我会怨恨你言而无信,知道瞭吗?”她眨瞭眨眼,野韭花太辣瞭。

程枭听出她声音中的哑意,抻长瞭脖子想要翻身坐起来,他认真地看著身下的人,“有项圈的沙狼抖不起威风,有挂念的将士忘不瞭回傢,有你等,我肯定会准时回来。”

他低下头,蹭瞭蹭易鸣鸢的鼻尖。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异响,似是被他们这夜色中乍一看近乎情到深处,在河边幽会野合的行为惊瞭个十成十。

易鸣鸢羞臊不止,眼尾还染著些情动的红意,戴好跌落时蹭歪的狐毛帽子,把整张脸都缩进去,怒道:“都怪你,非要在这种地方……”

程枭用手捂住她的脸,把人藏在身后,“谁!”

易鸣鸢被蒙住脸不舒服,干脆扭头挣开,攥著他的衣摆遮住上半身,隻露出一隻眼睛,乌溜溜的朝那头看。

“好瞭好瞭,不过一个女奴而已,怎么连哨子都拿出来瞭?”戴著皮帽的男人推著一个神色张皇的奴隶从树后走瞭出来,看向程枭从胸口摸出的一枚小哨揶揄道。

这种哨子是部落中用于联络的用具,哨声一起,便是告知方圆百米的人这裡闯入瞭外来者。

不过由于日夜巡逻,鸣哨的使用次数已经大大减少,现在隻在牧羊人夜间遇到偷羊的狼群时响起。

他黑色的皮帽分前后两片,用牛皮绳系著,整个人黑瘦干瘪,不像其他的匈奴人那样高大,拎著一支酒囊时不时仰头咕嘟咕嘟喝两口。

“哈哈哈,我看看,你就是从中原来的郡主吧,我见过你。”那瘦瘪男人呈现一种醉态,歪著头看向易鸣鸢,搓瞭一把自己浅褐色的山羊胡。

约略台常年居住在京城裡,靠著身形和更为流利的大邺话,在那裡僞装成一个胡商,易鸣鸢不认识他,他却早把人打听得一清二楚,记录她的近况,定期给程枭寄回羊皮纸。

“!”易鸣鸢大骇,整个人就像被抽走瞭灵魂,如果有人拆穿她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滥竽充数的郡主,那她该如何反应,是矢口否认,还是向程枭解释?

“约略台,”程枭干咳一声,收起鸣哨,“这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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