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99(2 / 2)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逐旭讷大喊道:“糕点才刚开始吃,你们人呢!厄蒙脱?你个狗贼怎么在这!”

易鸣鸢猛地回头,被推开的房门前是不知道偷听瞭多久的厄蒙脱,追上来的六个将士去喘吁吁,纷纷跪在扎那颜脚边请罪。

她扭头看到程枭微微眯起双眼,明白他这是动瞭杀心,但好歹理智比冲动早一刻回来,他拳头攥得咯咯响,质问道:“你听瞭多少?”

厄蒙脱被逐旭讷背过手摁下去,下巴撞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重响,就在易鸣鸢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似笑非笑,从牙关裡漏出两个字,“全部。”

“带走。”

扎那颜一声令下,厄蒙脱连同六人全都撤出瞭这个屋子,片刻后,她说:“今日过后,他可能会旁敲侧击解药的模样,记住不要让他看见干锦葵的样子,煎药时必须有至少三个人守著。”

瑞香狼草和锦葵远远看去都是紫白色,一时之间难以辨认,若没有干锦葵作为依照,恐怕会因为误摘瑞香狼草而再次中毒,所以必须谨慎小心。

说完,扎那颜长舒一口气,招手让不明所以的逐旭讷也坐过来,在几个孩子面前,她露出几分属于母亲的关切,嘱咐道:“此次出征凶险万分,如同雄鹰和金隼的较量,不要冒进,不要勉强,记住相互信任,稳妥为上,我要看到你们一起回来。”

三人点点头,都把她的话记在瞭心裡,易鸣鸢好久没听到这种出远门前的嘱托,想起去往庸山关前娘亲给她大包小包整理行装时的样子,霎那间掉下两滴眼泪。

这时,扎那颜又不放心地重複雪中行路的注意事项,程枭目不斜视,认真地将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易鸣鸢眼泪擦得飞快,不想让他们看见,可在意她的人总能关注到她的所有情绪,他悄悄揉瞭一把她的发顶,“阿鸢也好好记。”

扎那颜还有别的事务要忙,这裡的事情完毕便回去瞭。

逐旭讷没听到前半段易鸣鸢所中之毒与厄蒙脱不同的那部分,砸吧著嘴又惦记起那些没吃完的糕点,“我也走瞭,你们真不来?那我可就全包圆瞭!”

他离开时欢呼雀跃,没一点将要出征的紧迫之感,这心大的样子直让易鸣鸢羡慕不已,她佯装不平衡地撅嘴,“要不我们也去钓鱼,放纸鸢,或者骑骆驼吧?”

程枭看得心痒痒,揪瞭一下她撅起的嘴,摸上去跟亲起来一样柔软,“鱼三日前钓过瞭,放纸鸢又冷,我带你玩别的,戴上面纱,走。”

出战前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两天,开春后,漠北中可供玩耍的地方像雨后的春笋般冒瞭出来,现在的天气正适合去高高的沙丘上滑沙。

***

易鸣鸢跟程枭同骑一隻骆驼,慢悠悠晃到一个四周尽是黄沙的戈壁滩,有些地方碎石较多,需要当心避开,有些地方黄沙不够厚,无法顺畅地滑下来,他们找瞭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选定瞭一个适宜滑沙的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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