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约见面，吃路边摊11（1 / 2）
方露拉着周芸匆匆离去，周芸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异样。
\"露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周芸满心疑惑地问道。
就在刚才，秦风毫不客气地训斥了叶军，警告他别将在外头受的窝囊气撒在自家人头上。
\"有个刚崭露头角、人气飙升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在剧场公然挑衅风哥，说不定他现在的风头已经盖过了风哥呢。\"方露无奈地叹息道。
周芸听后，陷入了沉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唉，娱乐圈就是如此残酷现实，谁的人气更高，谁就有张狂放肆的资本。\"方露感慨万分地说道。
\"那风哥也是这样的人吗？\"周芸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此时此刻，周芸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光鲜亮丽的明星行当竟是这般模样！但仔细想想，似乎无论从事何种职业，一旦得势，便很可能会去欺压那些处于劣势地位的同行。
“风哥，是个例外。”方露说起秦风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温和起来。“他这个人性格十分谦逊和蔼，从来不跟别人争论是非长短，只是一心一意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尽管秦风平时看起来有点冷淡，也不怎么喜欢和人聊天说笑，但总的来说，在他身边工作感觉还是比较自在的，毕竟他从来不会摆出大明星的派头，更不会故意为难其他人。
“风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所以他才能够取得如今这么辉煌的成就啊。”方露面带微笑地说道。
周芸听后点了点头，心里对于秦风更多了几分钦佩之情。
而秦风在周芸心目中的形象依然停留在两年之前，那时候他带着她去补办身份证，在她眼中，他就像是一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一样，虽然他在她面前冷漠话少，但也并没有给过她任何不好的脸色看。
“呼，原本还担心他会在我面前故作姿态呢！”周芸轻轻呼出一口气，内心的紧张情绪瞬间缓解了许多。
周芸的声音犹如蚊子哼哼一般轻微，方露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听清她说些什么。
“啊，你刚才说啥？”方露忍不住提高音量问道。
“我说呀，现在这些个明星一个个心浮气躁得很呢！”周芸这次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音回答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社会简直就是捧高踩低，太现实了！”方露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咯，这也是为啥我不太乐意跟娱乐圈打交道的原因。”周芸接着说道。
对于周芸来说，她实在难以忍受那种对明星低声下气、谄媚讨好的行为。相比之下，她更情愿和普通人大胆直言、平等相处。更何况，她本身就没有足够多的闲暇时间来拓展自己的事业版图。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几年能够如此自由自在地生活纯粹是运气好罢了，因此根本不敢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或许你说得有道理吧。”方露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周芸的观点，同时也决定不再强行要求周芸按照她所设想的人生轨迹前进。
也许在外人看来，周芸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会引来不少人的轻视甚至嘲笑；但殊不知，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其实正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却又望尘莫及的境界。
“等下你去哪？”方露收回思绪，问周芸。
“我想先回家睡一觉，晚上还有工作。”周芸说出原本的计划。
“行，我送你回去。”方露开车把周芸送回去。
到家后，周芸急忙掏出手机，意欲给秦风打电话。秦风之前给她打过电话，而他的号码，早已被她悄然存起。
刚才，周芸觉察到秦风似有不悦，觉得他仿若受尽了委屈。
她想要打电话给他，好生安慰一番，可又自觉可笑，他岂会需要她的慰藉？倘若他需要她，理应将她留下。
“喂？”周芸犹在思忖是否要给秦风打电话，手机那头竟传来秦风的声音。
周芸：……？
电话怎么接通了？周芸有些惘然，刚才她尚在犹豫要不要拨通电话，如今怎就通了呢？兴许，是她不小心误触了。
“芸芸？”手机里再次传来秦风的声音，依旧温柔低沉，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没得到周芸的回话，秦风又叫了一声：“喂，你在听吗？”
“嗯，秦风哥……”周芸的声音有些迟疑。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秦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没，没什么事。”周芸连忙回答道，但她的心中却有些慌乱。
其实，连周芸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秦风，当她听到秦风受到了委屈，她就想打电话问候他一下。
秦风自然乐意周芸打电话给自己，他继续问道：“你现在还和方露在一起吗？”
“我已经回家了，准备下午休息会儿，晚上再去做事。”周芸如实回答道。
秦风当然不想这么快就挂断电话，然而，当听到周芸说要休息时，秦风也不好再过多打扰她，只能无奈地说道：“那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了。”
就在秦风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周芸突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秦风哥，你是不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事？”
“什么样的事？”秦风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是被人气高的同行甩脸色？”周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与怜惜。
秦风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周芸会问方露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周芸现在问他，他并没有感到太意外，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里，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
于是，秦风坦然地回答道：“这样的事很正常，不仅是我们这个行业，就算是其他行业也会有这样的现象。”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周芸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否意味着，在周芸的心中，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秦风心里感觉有了希望。
“也是，所以我选择我行我素地做事，不与人有过多的往来。”周芸点头说道。
“你和方露是怎么认识的呢？”秦风问，“感觉她对你挺不错的，不像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似乎更为亲密一些。
方露在叶军刁难周芸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维护着周芸。尽管她并没有和叶军产生激烈的口角冲突，但秦风却能明显感觉到方露对待周芸的态度有所不同，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感。
方露虽然也常常带着自己的徒弟在秦风面前露面，但如果一次尝试未能成功，她便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举动。然而，周芸却是个例外。
“我和露姐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关系自然也就相对单纯些。”周芸回答道。
“嗯，确实如此。”秦风不再纠缠于周芸和方露之间的关系问题。
周芸心思单纯，她待人真诚，没有任何阴险狡诈之举。而目前来看，方露对她也并无明确的企图或目的。因此，秦风决定不过多干预她们之间的事情。
“秦风哥，露姐现在是你的私人化妆师吗？”周芸好奇地问道。
之前秦风说让周芸做他的私人化妆师，她拒绝他其实还有另外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她害怕自己的加入会对方露的工作产生不良影响。
毕竟，方露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
“不是的。”秦风果断地否认道，“是公司安排她来跟进我这部戏的。”
事实上，秦风一直都没有所谓的私人化妆师，在周芸此次出现以前，他从未想过要找一个专属的化妆师，对他来说，谁来给他化妆仅仅是出于工作需求而已。
“哦，原来如此。”周芸听后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们公司还有其他的化妆师吗？”
“应该有好几个吧。”秦风对这些事情并不太在意。
“你之前说希望我成为你的私人化妆师，但这是否真的由你决定呢？毕竟你并非公司的老板，最终的安排恐怕还是得听从老板的意见吧？”周芸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秦风无法掌控这件事，那之前的承诺岂不成了空谈？
“向公司争取一个人的调配权，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秦风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如果连这点权力都没有，那他这么多年可真是白混了。
“那么进入你们公司有哪些具体要求呢？”周芸继续追问。
“你想做什么？”秦风颇感意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看以我的能力是否有机会进入你们公司工作。”
秦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曾说过希望拥有更多的自由空间，不愿意看别人脸色行事。我原本以为，如果你成为我的专属化妆师，我便能够保护好你，给予你充分的自由。然而，经历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我意识到连我自己都时常遭受委屈，又如何能够确保周全地守护你呢？如果不是今天遭遇了这件事，我或许还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为你提供更优渥的选择。”
周芸默默地听着秦风诉说，心中满是感动。
秦风继续说道：“娱乐圈的水太深、太复杂了。当初提议让你涉足其中，确实是我欠缺考虑。”
“你是我一心想要呵护的人，我绝不愿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让你承受任何不公与委屈。”秦风的眼神充满了真挚和深情。
听到这里，周芸的眼眶湿润了，声音略带哽咽：“秦风哥......”
她万万没有料到，秦风竟会如此真诚地表达内心的想法，这令她深受感动。
这时，秦风忽然话锋一转：“今晚我可以去找你吗？”
周芸有些惊讶，支吾道：“呃......可是我会很晚才下班......”
“我知道，今晚我有一场夜景拍摄的戏份，同样会忙碌至深夜。”秦风没等周芸把话说完，紧接着解释道，“估计得等到十点多才能结束。”
“哦，那好吧。”周芸就顺着秦风的话答应了。然而，这句简单的回答却让秦风感到一丝疑惑：“你是答应了吗？”他不禁在心中自问，声音中也流露出些许不确定。
周芸听到秦风的反问，不禁羞红了脸。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回答可能过于直接，让秦风产生了误解。但她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匆匆挂断了电话，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
挂断电话后，周芸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她知道今天秦风在外面遭遇了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心情可能比较低落，所以当他提出要求时，自己下意识地想要安慰他，结果却没有注意到言语中的不妥之处。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钟彩云走了进来。她看到周芸满脸通红，关切地问道：“小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钟彩云伸出手去摸周芸的额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没，没有，我没事。”周芸连忙挥手，试图给自己扇风，希望能将脸上的燥热驱散开来。她不想让钟彩云担心，更不想让她误会自己有什么不适。
钟彩云见周芸并未生病，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她狡黠地一笑，故意逗周芸道：“你躲在房间里给谁打电话呢？是男朋友吗？”
“我哪有男朋友？我还是个孩子呢！”周芸急忙反驳，脸颊愈发滚烫。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几分，仿佛被钟彩云看穿了内心的秘密一般。
“好好好，我们小芸妹妹还是个孩子呢。”钟彩云宠溺地捏着周芸那粉嘟嘟的小脸说道。“走吧，姐姐请你去吃好吃的哦！”
“姐夫也会一起去吗？”周芸眨着大眼睛问道。
“不要提他啦！”钟彩云突然变了脸色。
“姐夫是不是又惹你生气啦？”周芸觉得有些好笑。
“哼，那个臭男人，我以后都不想再理他了！”钟彩云气呼呼地说道。
“姐，你还有没有点原则啊？”周芸笑得更开心了。
“你刚才说什么？”钟彩云的火气更大了。
“哎呀，我错了嘛！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周芸见状，立刻认错求饶。
.......
夜幕降临，整个剧组的时间都被拖延了不少。
“小叶，你快去帮我问问还要多久才能轮到我的镜头呀？”秦风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个时候他早就应该收工了。可是今天前面的一个镜头一直拍得不顺利，浪费了很多时间，这直接导致了他的镜头被不断往后推迟。下午的时候，秦风就已经和周芸约好了要去找她。他很担心自己如果没能按时赴约，周芸会一直等着他。
“风哥，我刚才去询问过了，今天那个殷朗一直在犯错，情感把握非常不到位，导演始终都不满意。”叶军早就已经去打探清楚了状况。
“他们公司将他包装得很好，但演技方面确实也需要有所提升啊。”秦风无奈地叹息一声。
“不过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竟然还如此嚣张跋扈。”叶军的态度则更为恶劣。
“好啦，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不必说出口。”秦风并不想多说什么，心中却在惦记着周芸是否会等待得焦急不安。“我今天要回到我母亲那边去，车子留给我吧。”
“哦，好的，等你拍摄结束后我整理一下便回去休息。” 又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了秦风的镜头，秦风唯有竭尽全力确保自身不出差错，迅速完成任务，然而却难以避免遇到像猪一般愚蠢的搭档，本来一个相当简单只需十几分钟就能搞定的镜头，硬生生地多耗费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