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8(1 / 2)

就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家伙就打了十多个哈欠,这会子听到皇兄为了立后的事情又和老大臣们拧上了,倒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听得津津有味的。

淳于铤见淳于钊瞪着自己,却是毫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臣弟就闹不明白了,皇兄的这点异于常人的爱好不是很利国利民吗?别的皇帝都是三年选一次秀女,三千佳丽只供皇帝一人逍遥,害得大多数黎民百姓娶不上媳妇。皇兄呢,无非就是想娶一个男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这不挺好吗?又不碍着谁的事,为何许御史,还有张大人跳起脚来反对呢?”

淳于铤摸着下巴,若有所悟地说:“我知道了!张大人之所以一直撺掇着皇兄立后乃是有私心的,皇兄不可不察。其实,据我所知,张大人的嫡长孙女年届十五,正是思嫁之时。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英明神武比得过皇兄呢?张大人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着想,‘文死谏,武死战’,其实呀,不过是想着说通了皇上,就好把自己的孙女塞进宫里罢了!”

淳于钊恨不能拍这家伙的肩膀大声叫好了!到底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平时看着老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关键时候还挺有眼色,知道为大哥排忧解难。

淳于铤也回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是“现在知道我没你说得那么一无是处了吧。”

张庆芳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颤颤巍巍地说:“老臣一片忠心为国,岂是如悠亲王所言,私心里打什么小算盘!臣以为,皇上既然身居庙堂之上,身系江山社稷,就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皇上得想着这万里江山,想着这黎民苍生,想着万世延绵,个人的一切都应该为此而让路,何况是一点子喜好?再说,就算皇上喜好男色,也和立中宫皇后没有冲突,历朝历代,亵玩男色的国君不少,因此而不肯立皇后的国君却是闻所未闻。皇上还是可以……”

淳于钊一拍龙椅的把手,怒喝道:“放肆!”

要是别人,早就被拉下去打板子了,可是张庆芳这老头儿七老八十地,怕是捱不住,最后改成张庆芳的两个儿子代父受责,各领五十大板。

这下子,别的人就算想反对,也惧于君威,不敢发音了。

张庆芳兀自不服,依旧顽强地唧唧歪歪,说:“皇上也得讲道理,哪怕是砍了老臣的脑袋,老臣也要说,皇上不立中宫,于祖制不合,于社稷有害,望皇上从善如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淳于铤见淳于钊面色铁青,眼看情形就要暴走,真要为了不肯立后的事情一时冲动,砍了张庆芳的脑袋可不是好玩的事,最后难免闹到收不了场,便哈哈笑着打岔说:“张大人,您那孙女真要愁嫁,要是长相尚可的话,本王也就马马虎虎照单全收了算了,省的你老扭着我皇兄不放。当真以为仗着一张老脸就可以胡说八道吗?真是老背晦了。”

张庆芳说:“我怎么老背晦了?我说的句句都是道理。皇上不立后不纳妃就不能有子嗣,没有子嗣就没有储君,咱们大晋朝的江山还怎么永固啊?”

淳于铤板起脸来,说:“皇上现年才二十来岁,最起码还要当几十年的皇帝呢,你这不是在诅咒皇上吗?”

内阁大臣宋熙最机灵,一听这话,马上出来,说:“悠亲王言之有理。张庆芳咆哮殿堂,御前失仪,臣奏请皇上免去他太府寺卿的官职,回家自省。” 淳于钊稳声道:“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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