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_分节阅读_第581节(2 / 2)

  他曾经数次这样反问自己,在临近冬奥的时间过程,张简方越发觉得,这些设问就是最清晰的现实。

  祁寻春:“迄今为止一共举办了22届冬奥会,夺得冠军的非欧美选手,只有四个。”

  06年被称为捡漏的日本女单,10年的韩国女单、中国双人,以及14年的中国女单。

  祁寻春继续道:“1976年冰舞进入冬奥会项目,至今没有任何一组来自亚洲的选手进入前三。”

  其余三项如果说还能论个冠军的话,那么冰舞就只能研究前三名了。

  这些人难道都是白人吗?

  不是的,他们只是国籍属于欧美,亚洲人是有一些的。

  张简方:“你看,我们缺的不是人种差距。”

  不存在谁比谁基因就弱,也不是亚洲人就不可能出冠军、不可能学好冰舞。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缺的是公平。

  张简方手里有一些被ISU禁赛的自家裁判,他们确实在利益交换之下给某些选手打了高分,也确实在偏待自己选手的路上做出了一些行为,禁赛活该。

  这些裁判等于废了。

  然后呢?

  与之做法近乎一模一样的外国裁判,禁赛五年后启用;

  因索契冬奥女单项目被禁世锦赛级别的ISU级裁判,已经有风声传出,这两年也要被启用了。

  更别说那些没有被处罚的裁判。

  双标不止是在选手打分上,还有方方面面,连张简方想进ISU大本营都是难于登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简方耸肩,“不要担心,山重水复疑无路。”

  ISU也就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闹腾罢了。

  张简方:“我手里又不是一个底牌都没有。”

  想了想,他又跟姜意说道:“赛事过后你让堂溪来我办公室一趟。”

  裁判也会被他的行为影响到,堂溪的路线规划得重新设计一番了。

  ·

  “张总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正在跟褚晓彤彼此按摩的丛澜这样说道。

  褚晓彤:“理想主义?”

  丛澜:“对,他身上有一些很难得的东西。或许跟他迄今为止的成长环境有关,哪怕居于高位,看清了这个世界上的腌臜,他也不愿意坠身其中。尽管他知道,这样会过得更好、更轻松。”

  顺着ISU捧一下丛澜,让丛澜多参加比赛多配合ISU的活动,以此来为自己赚取话语权。

  先要女单冠军,平昌放弃其他项目,合纵连横之后为2022年的京张冬奥得到人情,以确保到时在家门口能拿到辉煌战绩。

  这将会是张简方履历里最闪亮最有用的内容。

  褚晓彤:“但是他没有。”

  丛澜:“对,他没有。”

  宋老笑骂张简方贪心,来这里求合作的大鹅冰协愤怒离开,利益谈不拢以后,张简方没有故步自封唉声叹气,而是找了另一条路。

  WINGS能加快研发速度,与其不无关联。

  能有这样的老大,丛澜不是不感激的。她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花滑部不是张简方在管,那么现在她会到什么程度?

  也许还能拿到许多的第一,但她应该没有现如今这么好的状态,而褚晓彤可能早两年就退役了。

  内耗会很伤运动员,格外的。

  褚晓彤:“那这次之后,国际滑联会做什么来报复?”

  丛澜不惮以最恶的做法来想ISU:“卡比赛,卡选手,卡资源。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的人被查出来兴奋剂有问题的话,他们就会直接禁赛全国。”

  褚晓彤:“嘶——”

  丛澜跪压在褚晓彤身上给她揉散肩膀上的坚硬:“在之后,我们会有更频繁的兴奋剂检测,也会得到更多来自其他国家媒体和水军的攻击,怕么?”

  四肢趴床的褚晓彤右手颤巍巍地抬起一小段高度:“怕个p!哆嗦一下我就不是褚晓彤!”

  丛澜:“你都快抖成帕金森了。”

  褚晓彤:“好舒服哦。”

  丛澜没有说的是,盘外招有很多,外出比赛时差劲的住宿饮食安排、被刻意对待的训练时间、不合理的兴奋剂检测频率、媒体的恶意攻击——ISU几百万瑞士法郎花在公关费用上,也不是吃干饭的——诸如此类,对一个参赛运动员的消耗会很大。

  没有人在凌晨睡得正熟的时候被叫起来做检测会毫无影响,第二日的赛事状态一定会有下降。

  与之相比,WINGS不在的场次被苛待的打分,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能硬刚ISU的冰协,没有。

  但为虎作伥的冰协,很多。

  所以他们之后的处境是可以想象到的艰难,伏在ISU身侧身下的“伥鬼”,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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