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32节(1 / 2)

  馆陶大长公主嗤笑一声,无声的扫过刘挽,眼神中流露出的果然如此,刘挽脸皮厚的接受控诉。

  权衡利弊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否则真要不管不顾,刘挽必死无葬身之地。

  “真像老刘家的种。”馆陶大长公主由衷肯定刘挽一回,刘挽想要捂脸,不会有人觉得馆陶大长公主是在夸赞吧?

  老刘家的人都是什么德性?不要脸、唯利是图、见人下菜碟儿等等。老刘家的人认为那是美好的品质,半点不认为需要改,在外人看来,呵呵......

  刘挽冲馆陶大长公主腼腆的一笑,随便馆陶大长公主说呗,她听着就是,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馆陶大长公主也从刘挽的反应中读出这个信息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算是看明白了,刘挽确实像老刘家的人,像她的父亲,弟弟,还有侄儿。

  一时间馆陶大长公主有些拿不准了,先前她对母亲窦猗房总想让陈皇后养刘挽一事,以为母亲是想让刘挽为陈皇后引来福气,最好能让陈皇后生下皇子。卫子夫生下刘嘉后,馆陶大长公主当时就想,什么有福气有灵气,还不是没能招来皇子,刘挽也不过如此罢了。当即将窦猗房的话抛之脑后了。

  今日出面,馆陶大长公主确实并非冲刘挽去的,单纯是正好进宫,听闻王娡把刘挽叫了过去。日常想让王娡不痛快的馆陶大长公主毫不犹豫的借机前往长乐宫,她就是想让王娡有气没处撒。

  结果让馆陶大长公主很是满意。听着刘挽一番话,馆陶大长公主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刘挽是不是有些太过聪明了,三岁的孩子懂得审时度势了?

  窦猗房或许冲的不是刘挽有没有福气或者灵气这一点,而是刘挽这个人。

  当时那人的批语怎么说来着?

  馆陶大长公主努力回想,盯着刘挽的眼神透着热切,刘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道:“今日多谢姑祖母,姑祖母若无事,我先行告退。”

  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刘挽福身要跑,不料馆陶大长公主的动作更快,迅速捉住刘挽道:“不急,既然帮了你,我帮到底如何?随我去见陛下。”

  咱就说,刘挽能拒绝吗?馆陶大长公主已然按住她的肩膀了呢。

  话说完,馆陶大长公主拉起刘挽的手往未央宫去。

  刘挽垂死挣扎道:“姑祖母,不妨事的,我又不会吃亏。”

  “不会吃亏不如随我去见你父皇,告诉他你祖母怎么罚的你?不过是讨论学术罢了,值得你祖母罚你?”馆陶大长公主能不知道刘挽打的什么主意?

  知道,绝不能放过,不由分说的拉起刘挽往未央宫方向去,刘挽!!!

  人小没有人权,她的不字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属实可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馆陶大长公主扒拉着刘挽到刘彻跟前,迎面告起王娡的状。“虽是陛下提拔的五经博士,为陛下所器重的人才,难道人才就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区区一首诗歌罢了,倒是值得太后兴师动众,责罚于人。我大汉的公主难道连说几句话都不成了?”

  不得不说,馆陶大长公主是懂得怎么告状的。

  问题的关键在刘挽吗?

  不,在王娡的意图。

  诚如馆陶大长公主所言,刘挽不过是不认同某位先生论起诗歌时的观点,与之讨论了一番,哪怕气着某位先生了,难道不是某位先生的辩驳能力不太行?气量又稍微小了点,故而才会气着自己?

  王娡想要笼络人心,有意要把事情闹大,说什么罚刘挽的,不过是拿刘挽投石问路。当祖母的人够狠,也不想想刘挽才多大的人。

  刘彻含笑听着,眼中流露出的愠怒,谁能看不出来。

  当娘的要跟儿子争权,处处都跟刘彻叫板,斗心眼,刘彻不高兴。无奈马邑之谋后,刘彻不得不缓一缓,不好同王娡斗得太过,以图朝堂安定。

  馆陶大长公主在刘彻不适合的时候出手对付王娡,说句心里话,刘彻心里是高兴的,尤其能够让王娡的某些计划失败。

  “我大汉的公主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旁人的嘴朕都不堵,何况大汉的公主。”刘彻肯定的回答,言外之意,懂的都懂。莫说是刘挽了,就是馆陶大长公主也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

  馆陶大长公主何许人也,哪里不明白刘彻的一语双关,这么说今天馆陶大长公主的一番心意刘彻是领了?

  “陛下说的是。”馆陶大长公主得了肯定,必须高兴。末了视线落在刘挽身上,馆陶大长公主道:“我瞧着阿挽长得越发的水灵,越看越是喜欢,陛下若是不介意,让阿挽往甘泉宫多走动走动?娇娇一个人闷得慌,有个孩子过去瞧瞧她,能让她精神好一些。”

  ???刘挽万万没有想到,世隔两年,有些话题依然得重启。

  不是,刘嘉的出生已经证明她不是一个能给谁招来儿子的人吗?馆陶大长公主又要把她往陈皇后身边凑是为何?

  嘶,到底又是什么事触动了馆陶大长公主的某根筋?

  刘挽一个头两个大。陈皇后,陈家,馆陶大长公主,和她们扯上关系能是什么好事?刘挽断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能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某件事了?她舅,她舅跟馆陶大长公主家应该是达成某种共识了,因而卫家和陈家最近都相安无事,饶是陈皇后被解除禁足后,也没有怎么为难卫子夫。

  额,当然,也是为难不上。刘彻并没有让卫子夫前去甘泉宫向陈皇后问过安,毕竟当初陈皇后被禁足,内情为何不知,对外是宣称陈皇后对卫子夫行巫蛊之术的。

  陈皇后中毒一事后,好像有些事又变了,刘彻解了陈皇后的禁,卫子夫听闻此事,恰好那会儿刘挽也中了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卫子夫的真实情绪,过后想再看出什么来,又怎么可能。

  因而到现在为止,刘挽也闹不明白,陈皇后以巫蛊之术对付卫子夫是真是假。

  结果现在更要命的难道不是,馆陶大长公主又开始打她主意,到底馆陶大长公主想要干嘛?

  头秃,刘挽真是要头秃了!

  “姑姑,如今还需要如此?”刘彻听着馆陶大长公主的话,笑笑问。刘挽竖起耳朵听,她怎么越听越是觉得,馆陶大长公主和刘彻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自然是需要的。我与太后之间,陛下与太后之间。当年母后刚去,娇娇宫里立刻生出事端,陛下分明清楚使用巫蛊之术的人是谁,我知陛下将娇娇禁足既为堵天下悠悠众口,也为保护娇娇,但娇娇还是中了毒。”馆陶大长公主说起往事,瞬间震惊住了刘挽,听听,听听,她多年来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就那么被馆陶大长公主掀开了。

  重点必须是,刘彻的神色闪烁,刘挽不得不想,莫不是一系列的事都跟王娡有关?

  王娡有动机吗?

  必须有!

  太皇太后窦猗房一死,王娡对馆陶大长公主的态度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王娡即开始摆太后的架子,连宫门都不让馆陶大长公主进了,宫中上下无人不知。

  之后两人大吵,吵得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们翻了脸。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