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_分节阅读_第35节(1 / 2)

  争来争去,他们争的都是权力。

  刘挽作为一个看客,每每听到有人跟刘彻禀告田蚡和窦婴又因为什么事吵起来,告了谁什么状,余光扫过刘彻那张不辨喜怒的脸,都不禁在想,一个个明知道刘彻利用他们,依然不得不遂刘彻所愿的斗得不可开交,神奇吧。

  回想史书关于刘彻的记载,终刘彻一朝,刘彻提拔的人才不少,因为他的苛责而没了的人才也不少。外戚,终刘彻一朝都是话题,没办法,大汉的取才之法,以及整个时代的教育背景,注定了刘彻能够得到的人才远远没有数千年大兴发展教育事业后,为朝廷孕育出更多的人才时那样,由得刘彻选。

  外戚,算是另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偏偏刘彻最成功任用的外戚卫青和霍去病为大汉立下了赫赫战功,自然而然让刘彻觉得,嗯,他是伯乐,能识千里马。他可以任人唯才,却忽略一个事实,千里马常有不假,并非所有的马都是千里马。

  “陛下,出事了。”好些事,刘彻算是已经习惯,华刻来禀出事时,他正教着刘挽写字。是的,刘挽也得开始练字了,一笔一画由刘彻教着写,写在锦帛上,也让刘挽意识到一点,大汉朝的纸是有了,却比树皮都要厚,且尚未普及。不仅是纸,冶炼的工艺,陶制品等等,有些事,她不是不可以搞一搞的哦。

  结果,一心二用的刘挽被华刻冲进来喊的这一句,额,手上一抖。

  刘彻正教刘挽写名字,快写完了,华刻一喊,前功尽弃,好字全毁了。

  华刻明显也注意到了,连忙告罪道:“陛下,奴有罪。”

  “好了。字毁了再写一副就是。何事。”话说着刘彻已经将锦帛丢置一旁,再给铺上一张,重新握着刘挽的手教道:“名字要写好了。泰永,与泰永存。父皇盼着我们泰永将来能够与泰山一样傲立于天下,为世人所尊。”

  额,刘挽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只不过意义过重了,她担得起吗?

  好想捂脸的刘挽没敢把话问出,乖乖的由刘彻教着描下自己的名字。

  华刻听着刘彻的话,没敢打断,等刘彻又低头教起刘挽来,方才禀告,“丞相婚宴,灌夫在丞相闹起来了,言语有些难听,惹得丞相大怒,灌夫被扣下了。”

  灌夫何人。本为一介游侠,家财万贯,乐善好施,曾广交好友。汉景帝在位时,因灌夫在七国之乱时身先士卒,不畏生死冲战在前线,为汉景帝所知,对这位多有重用,灌夫曾为代国相国。可这位的性格怎么说呢,是个喜欢控制不住脾气,也不懂得隐忍的人,谁让他不痛快,他让别人不痛快。

  有一回酒后曾打过窦家的人,若非汉景帝相救,灌夫或许早就死在窦猗房那位当时的太后手里。

  不得不说,灌夫的起点不错,无奈他自己作死,最终因犯法丢官,赋闲家中。

  没有了权利,再富有在灌夫看来都不成。

  灌夫开始想方设法结交权贵,一来二去,和窦婴算得上同病相怜的人搭上,两人十分交好。灌夫是个喜好抱不平的人,曾经亲眼见过窦婴的门庭若市,如今窦家却门可罗雀,一切的过错在他看来都是因为田蚡。

  “又是灌夫。”

  刘挽脑子闪过偶尔听见的关于灌夫的种种,日常跟在刘彻身边的最大好处莫过于,什么人出了啥事,说正事的时候刘挽不会问那个人是谁,事后却可以当着刘彻的面让华刻解释解释那么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如刘彻的一句喃语,灌夫此人不是第一次被告到刘彻面上。

  “陛下,魏其侯求见。”刘彻说着话,手却没有停下,察觉刘挽出神,刘彻点了点刘挽的头,让她专心些。大人的事同她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关系。

  咦!刘挽继续描起自己的名字。

  “让魏其侯进来。”刘彻挥手让人进来。

  魏其侯正是窦婴。窦婴为何而来,知道他和灌夫关系的人自都心知肚明。

  “是!”内侍下去传话,不一会儿窦婴被请了进来,神色有些着急的冲刘彻见礼。

  刘彻抬眼扫过窦婴,“你来得正好,朕正教泰永写字,你过来看看字写得怎么样。”

  窦婴没来得及张嘴说明来意,不料刘彻已然先一步开了口,进门只埋头行礼的窦婴也是没有想到刘挽也在,但他也知道他须得稳住心神,有什么话瞅准时机再说。

  是以,窦婴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屏住呼吸的走向桌前,慢慢的靠近,努力的看清刘彻教刘挽写的字,刘挽的封号泰永,

  “写了几回了,拿好笔开始慢慢练。”刘彻教了好几回了,并不打算再教,刘挽得自己拿笔练起来。

  刘挽......以为她不想吗?她也想写好,可这用啥写的,锦帛,竹简,刘挽不得好好适应。

  笔,刘挽捉得挺好,唯一不好的分明是书写的工具。

  不好也得习惯,不然能怎么办。

  刘挽努力的勾着笔画,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简化汉字了,笔画太多了啊,写得好累,而且她现在学的是小篆。嘤嘤嘤,好难写。

  窦婴更惨,瞧着刘彻教刘挽写下的字,再看刘挽艰难的落笔,嗯,“陛下亲自教导,字自然是好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说不是。

  “今天是丞相成婚的大喜日子,太后下令列侯与皇族都要前去道贺,你没去?”刘彻明知故问的话落在窦婴的耳朵里,该怎么形容窦婴复杂的心情呢?

  刘挽一边描着字,一边满肚子腹诽。不经意会扫过窦婴一眼,却被刘彻敲了敲桌子,无声提醒刘挽专心,外头的事和她无关。

  “臣去了,宴会上出了事,臣是来向陛下求情的。”刘彻把话挑白说了,窦婴能怎么办,他要是不配合,是能不把有些话说出还是怎么样?

  本就是有求于刘彻而来的人,该说的话趁早说了不好?

  “求情?给朕好好说说,喜宴上能闹出什么值得你求情的事。”装糊涂装到刘彻这个境界,刘挽认为她也要学着点。皇帝嘛,知道得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就得装装傻。

  窦婴脸上阵青阵红,可他既然进了宫,他自清楚如今能救灌夫的人只有刘彻。

  没办法,窦婴唯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灌夫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酒宴上头窦婴敬酒,从前巴着窦婴的人如今全都巴上田蚡,难免对窦婴各种看不上。一个两个的灌夫忍着没闹已然不容易,偏一个个接一个的挑事,连田蚡也在挑衅窦婴,到最后灌夫借着酒劲发作出来,和田蚡大吵起来。

  在人家的喜宴上和人吵架,是为客之道吗?

  刘彻听着窦婴就轻避重的说完事情,笑了笑,“你觉得自己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过错?”

  本着进宫为灌夫求情的窦婴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彻竟然问起他来。窦婴张了张嘴,有些话明明想说,又说不出来。

第55章 平衡之术

  刘挽千辛万苦终于把泰永两个字描出来了, 丑是丑了点,至少有那么一个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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