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 / 2)

冷山雁却摇头,嗓音喑哑:“我不是什么独立Omega,这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算了,反正都会离婚的。”

他含泪望着她,模糊的泪眼中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薄唇颤抖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今晚陪陪我好吗?”他央求着。

沈黛末点点头,道:“但是你得把湿衣裳脱了,我去给你拿睡衣。”

她起身,进了隔壁冷山雁的房间。

因为是假结婚的缘故,沈黛末一直和冷山雁保持可客气又礼貌的距离,更是从来不会进入他的房间。

但今晚是个例外。

她推门而入,感应灯依次打开。

她走到衣柜前,正要打开柜门,忽然见到冷山雁凌乱的被褥里露出一截红色。

鬼使神差地,她将手伸了进去,指尖捻着那一截红色,拿了出来。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上面的他们都笑容灿烂,大红底色看起来很是喜庆,照片一角一滩黏稠顺着地心引力,像一滩淡白的蜜浆,浓稠地滴落。

沈黛末猛然反应过来,丢掉照片,胡乱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裳,红着脸匆匆回了房间。

她紧抱着冷山雁的睡衣回到了房间,柔软的布料散发着洗衣液的香气。

“你的睡衣……”沈黛末坐在床边,将一副递给他,耳根有些红红的。

“谢谢。”冷山雁赤果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暖橘调的床头灯将他的手臂照得格外亮,细腻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仿佛一截冷白的藕从潮湿的淤泥里伸出来呼吸,精致瘦削的锁骨也露了出来,让人瞬间意识到被子里的他什么也没穿。

沈黛末顿时坐立难安,想要起身,一抬脚,却发现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冷山雁脱下来的湿漉漉的西装。

她一时有些僵硬,这时身后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黛末,你怎么坐在床边不动?”身后传来冷山雁的声音,虽然有些哑,但他的嗓音天生清冷,就像窗外阴冷冷的雨,寒气能渗透衣裳沾在她的肌肤上。

“……你换好衣裳了吗?”沈黛末咳了一声,问道。

冷山雁低笑了一声:“换好了,你是在害羞吗?”

沈黛末这才转过身去,冷山雁靠坐在床头,穿着宽松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胸膛完美的轮廓线条。

“过来呀。”他掌心拍了拍身旁的枕头,温声沙哑。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在薄光中微微睨着她,细长的指尖在软枕上轻点,即使在病中,依然有种寻常Omega难以企及的风情。

床头灯将他的瘦削的身形轮廓投影在墙壁上,影子扭曲变形,有种诡谲的美,像古代话本里,藏在幽深洞窟里引诱人类的妖精。

沈黛末慢慢上床,明明是他睡了几年的床,今天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与他并排靠着,一时无言。

有些尴尬的沈黛末想用‘睡觉’来掩饰尴尬,冷山雁忽然开口:“今天的应酬是去谈你明年升职的事吗?”

说到正事,沈黛末也就不尴尬了:“嗯,因为今年政绩不错,上面决定给我升职,做秘书长。”

“怪不得这么开心,身上都是酒味。”冷山雁沙沙哑哑地道,眸光醉人。

“我洗了澡,还闻得出来吗?”沈黛末嗅了嗅身上说道。

“头发上沾了些,凑近些就闻到了。”冷山雁捻起她一缕头发,在苍冷的指尖绕了绕。

沈黛末身子僵硬,冷山雁绕着她的长发久久不愿松手。

高烧让他的动作有些迟钝,但正是这种迟钝,令他有了几分醉态的撩人,连嗓音都挠得人心痒难耐。

“你上次说,你们区明年的建设项目,正在招商引资。”不知不觉,冷山雁已经将身子靠在了她身上,熟悉的血腥玛丽萦绕在她身边。

沈黛末立刻道:“这件事我有打算,不用——”

“黛末,钱对我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如果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而且川洋集团最符合你们区招商的地位不是吗?”冷山雁的脑袋软软地枕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洇湿发丝在她的颈边轻蹭。

“我不想你因为我们私下的关系,而影响商业上的判断。”沈黛末道。

“黛末,我们是分不开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总是不会错的。”冷山雁轻笑,手臂攀上了她的肩头,亲昵地用下巴蹭着她,细长五指像猫儿一样轻抓着挠着,将她的衣衫揉乱。

在这个社会,一个Omega想要出头太难了,而且由于生理上的缘故,这些心怀鬼胎的Alpha会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标记Omega竞争对手。

而他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出头,还无人敢骚扰他,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沈黛末这个伴侣,他有世界上最好的Alpha。

他如今的一切根本离不开沈黛末,反哺沈黛末不是应该的吗?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谢谢你。”沈黛末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冷山雁笑了一声,趴在她的肩头眼眸看向她,狭长的眼眸因为笑意而微弯,黝黑澹澹,像黑夜里的幽潭。

沈黛末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这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还贴得如此近。

“睡觉吧。”她垂下眸子,说道。

冷山雁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夜里,沈黛末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燥热,身上贴着一团滚烫,像火焰在她的身上烧了起来,血腥玛丽酒充斥着她的鼻腔,侵略性地充斥着整个屋子,让沈黛末感觉喉咙莫名干渴,硬生生被渴醒、烫醒。

“冷山雁你——”沈黛末想转身,但腰被一条手臂狠狠禁锢着,冷山雁浑身被烧得近乎沸腾,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

“好热、好难受、”冷山雁痛苦地呢喃着。

“你的易感期到了?怎么回事?怎么提前了?”沈黛末惊讶地问。

然而冷山雁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平日那个慢条斯理,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矜贵冷漠不见了,他紧紧抱着沈黛末,双腿像蟒蛇般缠绕着她,毫无章法地胡乱蹭着。

本来就发烧不清醒的他,现在更是痴态必现。

滚烫殷红的薄唇从她的后颈贴了上去,落下了数不清的细碎火星,在她的肌肤上焚烧,最后落在她的柔软的耳垂。

“黛末、我好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感觉我快死了。”他吐出水红湿润的舌尖反复吞吐舌忝着她的耳垂,遒劲有力的大腿紧紧夹着,隔着单薄的睡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蓬勃欲出。

沈黛末呼吸开始急促。

“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她掰开他的手说道。

谁知,冷山雁的手很快又缠了上来,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手心烫化。

“我不要抑制剂,标记我吧,我知道你嫌弃我,我年纪大,我结过婚,你就当可怜我,把我当成应酬场一个可以随便标记,不用负责的Omega好不好?”冷山雁的嗓音带着哭腔,因为易感期和发烧的缘故,连泪水都烫的不像话,顺着他的眼角落进了她的颈窝里。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