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1 / 2）

“等等，我还没听过鬼故事。”

左白顺顺小白鼠头发，把它安抚住。

“你！讲故事，要是讲不好，嘿嘿！”

左白的笑声在那鬼听来阴森恐怖，比只千年老鬼还笑得渗人。

“公……公子，我……我不会讲故事。”

那鬼吓得浑身哆哆嗦嗦，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咦，还真会说话。就讲你怎死的。”

左白坐回椅子，泡上杯茶，拉出听故事的架势。

“是、是、公子。”

“老奴姓黄，叫阿牛，本是这家的仆人。在这家里勤勤恳恳干了四十多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直到……”

黄阿牛似乎回忆到什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并不凝实的身体突涨突缩，显得很是激动。

“直到夫人带回了一只狗，说是很名贵的犬种，让我照看它。”

“那天，狗初次到家，夫人很是欢喜，要亲自喂它，我一时找不到多余的碗，就将自己用的碗给她。”

“夫人接过碗，就摔了，说这碗不干净，不配那狗用。”

“可那是我用了四十多年的碗啊，虽然崩了个小口，但我一直在用它。仆人在家里打破碗，那是要被老爷打的。这碗我保护的很好，就这么碎了。”

黄阿牛眼中有黑色的烟雾滴下，还没落到地上就渐渐扩散消失。

“夫人等不及找来新碗，就拿了根鸡腿喂那只狗。”

“我在这家干四十多年了，从来就没尝过鸡腿是什么味道。老爷太太每次吃饭，要是能留下些残羹剩饭给我们，我们那天就跟过年一样欢喜。”

“那天，我吞着口水，眼睁睁看那只狗吃下整只鸡腿。我那心里痛啊！”

“我在这家干了四十多年，到头来还没只刚来一天的畜生受宠……”

“人比不上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恨那只狗，那天晚上是我做了第一件错事，也是唯一一次，我弄死了那条狗！”

“我知道主人不会放过我，那天晚上我就跳到井里了。”

“后来，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素素边听边抹眼泪，这时听完心里可怜它，就将神通收起。

黄阿牛虽然能活动了，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它知道左白没发话，事情还没过去。

“这就讲完了？”

左白抹了把嘴角，他听得睡着，口水都流出来。

“你会干活不？端茶倒水啥的，会不会？”

“会，老奴会，家里的活老奴都会。”

黄阿牛听出左白没杀他的意思，似乎还要留他在家里做事，心里一松，赶忙答应。

“你要多少工钱？”

左白看了眼黄阿牛。

这老小子要是敢漫天要价。

我就一分不给！

“工钱，什么工钱？”

黄阿牛有些懵，他是卖身为奴，从来没听说过主家要给工钱。

“啊哈，老黄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到时我自然会烧点纸钱给你。你先退下吧，明天记得早点起来侍候老爷我洗涮。”

左白白捡个不要钱的工人，这时心情大好下，称呼也变成比较亲密的老黄。

他摆摆手让老黄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住了他。

“刚才你在蜡烛上洒了什么，怎火窜那么高的？”

“老爷，老奴洒的是盐。”

黄阿牛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以前做饭时无意间发现的，当鬼靠这种手段吓人，太过羞愧了。

“没事了，你回屋去吧，西厢房归你了。以后不要躲在水井里，那水带上你的味，还能喝吗？”

“是是是，老奴的尸体已经被人火化了，井里是活水，绝对没有味道。”

“滚，你越讲，我这心里越瘆得慌。”

左白眼睛一瞪，老黄抱着头飘出去。 “相公，我该去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