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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从中获得了乐趣,滚了好一阵, 直到不小心撞上假山才停下来, 张着爪子和尾巴摊成一个“木”字。

嘿嘿, 还挺好玩的嘞!

在空中目睹了全过程的二五零:【……】

完了, 它家任务者不会傻了吧?

真的这么没法接受发情期吗?

光团在空中抖动起来, 二五零犹豫地想:要不然,它向主系统申请一下任务者豁免?

毕竟它们特殊位面情况复杂,百八十年都没几个任务者愿意来,来了也待不了多久就想跑。

这要是又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没错!都是为了挽留任务者,才不是因为它想快点完成任务回统星重操旧业呢!二五零如此想道。

然而它刚打开申请渠道,摊成一片的雪豹突然翻身起来,一脸认真的自言自语:“算了,发情期就发情期吧,反正忍忍也就过去了……”

豹豹沉思.JPG

既然是发情期,那他最近容易看朝夕不爽就合理了,害得他之前还愧疚了好久。

不过他得想想,怎么和朝夕说这件事。

他们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等发情期过去应该就可以了吧?

空中的二五零:【?】

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吗?

看来是它想岔了,任务者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既然如此,申请豁免就算了吧~

省了一桩事,二五零美美隐身了。

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念兹总算踏实了不少,又有心情荡秋千和磨爪子了,还晃着尾巴溜达了一圈,检查好久没认真巡视过的领地。

结果没忍住,把整个场馆到处都标记了一遍。

哎呀,公豹子的本能嘛。

很正常!很正常!

雪豹给自己找完理由,翘起尾巴,心安理得钻进了属于远东豹的窝里。

自从远东豹的个头发育突飞猛进之后,他们就分开睡了,当时朝夕还特别不愿意,可惜一个窝实在塞不下两只成年体的豹子,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分了窝各自睡各自的。

不过……

念兹在朝夕的窝里转了一圈,居然没看到他以为会出现的东西。

他之前送给朝夕的生日礼物,那只草兔子玩偶,朝夕宝贝的不得了,不仅晚上睡觉要放在窝里陪着,还会带着到处去。

难不成是又带出门了?

念兹在心里哼哼了声,漂亮的蓝眼睛里一闪一闪,漫延上笑意。

果然身体长大了,心里也还是一只小豹宝啊。

他在朝夕小窝的入口蹭了蹭,象征性留下气味,便溜达去了假山上睡觉,顺便等它回来。

而念兹空中的“小豹宝”,此时正在草地上飞速奔跑,漂亮的肌肉收缩拉伸,爆发出强大的潜能。

它一跃便扑中逃跑的棉羊,利齿咬下,一击必杀。

这是一只公羊,因为春天对动物们的影响,它原本正在追求心仪的母羊,因此对埋伏的猎食者缺少了戒备。

在大自然的春天里,大家都忙碌于繁殖大事,猎食者的捕猎频率降低,猎物也自然放低了警惕。

可惜公羊倒霉,遇见了朝夕这只既没到年龄,捕猎水平又一流的豹子。如果它能说话,恐怕会大骂这只豹子不讲武德,居然趁着羊群办“相亲会”的时候偷袭。

远东豹:羊群相亲,关豹什么事?

时间差不多了。

朝夕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舔舔毛,拖着公羊向车走去。

回家,找念兹,吃小羊!

念兹只是浅眠,听到车声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从假山跳下走到了门口。

“嗷呜~”看到来接它的雪豹,朝夕惊喜地叫了一声,嘴里叼着失踪的草兔子,跑过来蹭了蹭他。

念兹被蹭得眯起眼睛,享受这份亲昵:“你怎么又把草兔子带出去了?”

“嗷呜——”朝夕低低应了一声,把草兔子放进念兹怀里,等沾了气味后,再叼回来嗅一嗅。

它满意地抖了抖耳朵。

念兹的味道,喜欢。

让草兔子粘上念兹的气味,这样自己一个豹睡觉的时候,它就可以假装他们还是一起睡的了。

“哼哼~”

雪豹睁开一只眼睛,露出漂亮的蓝色眸子,眼底里藏着细细闪闪的得意:“怎么去哪里都带着兔子,它是你的阿贝贝吗?”

“嗷呜?”远东豹露出疑惑的眼神,“阿贝贝,是什么?”

“就是……你很喜欢一个东西,很依恋它,如果有一天这个东西不见了会很着急。”

其实就是恋物情节,不过考虑到朝夕是只文盲豹,念兹就用了尽量简单的词语来解释。

朝夕听完,耳朵撇成了飞机耳:“嗷呜~啊呜嗷~”

才不是,草兔子不是它的阿贝贝。

还不好意思承认呢?

念兹晃着尾巴,调笑着用身体轻轻撞了它一下:“好好好,不是就不是。我饿了,我们干饭吧,我闻到了小羊的味道!”

“嗷呜~小羊,在车上。”

朝夕把草兔子放到雪豹怀里,转身回车上叼羊,心里却想道:喜欢、依恋、不见了会很着急。

它的阿贝贝明明是念兹才对。

干饭总是让豹愉悦。

朝夕今天捉的公羊体型很大,足够两豹饱餐一顿,还剩下了些不好啃的地方。

“啊呜~有点浪费。”念兹盯着剩余部分,纠结要不要再吃一点,但他的肚子已经撑得圆鼓鼓,吃不下也不想吃更多东西了。

朝夕看看雪豹,又看看剩下的羊架子,主动站了出来:“嗷呜,我吃吧。”

“真是一只好豹宝!”

雪豹喜悦一跳,用腮帮子蹭了蹭它:“记得把骨头架子拖到食盆那边,人类才好清理哦。”

“嗷呜~”

朝夕听话地叼着肉去了食盆附近,也就是铁门边,然后慢慢解决了剩余的肉块。

期间,念兹趴在原地,舔舔爪子清理毛发,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等到远东豹吃完羊回来了,他鼓起勇气准备开口。

“小铜钱,我有事跟你说。”

“嗷呜——”

雪豹像只猫儿似的坐着,尾巴环在身前,两只前爪有些尴尬地踩来踩去,陷进毛茸茸的尾巴一爪一个印:“就是……呃……这段时间……”

朝夕歪了歪脑袋,豹脸疑惑:“嗷呜?”

到底有什么事呢?

“啊呜……”念兹叹了口气,本来就不多的心理准备都被叹走了,只能垂头丧气道:“我就是想说,这段时间,咱豹俩可能需要保持一点距离吧。”

“嗷?”朝夕似乎没听懂,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保持距离?”

念兹不停地踩爪爪,破罐子破摔道:“哎呀,就是我们俩离远一点啦,不要整天待在一起。”

不然因为这个可恶的发情期,他老是看公豹子烦,即使它甚至还没成年,烦完之后又很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雪豹委委屈屈地踩着尾巴。

他也不想的嘛!

老是愧疚他也很难受的!

朝夕应该能理解吧?

雪豹悄悄撩眼睛去看它,却发现远东豹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两只耳朵向两边摊平,睁得溜圆的眼睛还呆呆看着自己。

过了片刻,它忽然毛一炸,瞪圆眼睛急切的靠过来:“嗷呜~嗷呜~为什么?”

念兹看天看地看爪子,就是不肯和它对视: “没有为什么嗷……”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春天到了,你“干爹”我燥热难耐,所以看你不太顺眼吧?

发情期这事多羞人,啊不是,多羞豹不说,后半句话也容易伤害他们豹豹之间的感情。

然而念兹忽略了,以朝夕这个豹宝宝一样敏感的内心,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嗷呜~”它焦躁地围着雪豹,胡须炸成了太阳花:“不要,分开。”

“不是分开,我们还是住在这个场馆里,只是保持距离而已。”

念兹拍拍它的豹脑袋,安慰道:“就一个春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乖嗷~”

“嗷呜……”

远东豹夹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雪豹说完这些话,跳到了假山顶上离豹远远的。

“啊呜……”它垂着尾巴,慢慢走到远处趴下了,把脑袋搁在爪子上郁郁寡欢。

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远东豹难过地想:念兹是不是讨厌它了?

念兹讨厌它,所以才要保持距离,最后他们也许还会分开,不再住在一起,然后再也见不到彼此。

嗷呜——它不要!

朝夕一拍豹爪,忽然振作起来。

不行,它要让念兹喜欢它,不要讨厌它。

可是要怎么让念兹回心转意?

远东豹一脸严肃的沉思着,却忽然听到了门外有“仆人”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是饲养员。

“哈喽,朝夕,我是来清理残局的。”他进门看到朝夕,挥挥手和它打了个招呼,麻利把骨头残渣铲出去了。

“小张。”有人在门口等他,和他一起离开:“你之前说朝夕入园一周年,要干什么来着?”

“搞个纪念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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