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碎雪8(1 / 2)

   他知道吃不下东西不是许塘的错,许塘自己也控制不了,如果说驱动食欲和饥饿的是一条感知神经的话,那许塘的这条神经早在他小时候就已经七七八八的坏掉了。

   许塘喘了口气,周应川仰头就着许塘吃剩的粥喝了,馒头咬在嘴里,背着许塘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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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了,今年这场寒潮来的太凶猛,整个苏南省措手不及,听说北边还冻死了人,镇子上连串亲戚的都少了,卫生所也好几天没什么人。

   唯一的大夫是本地人,坐在桌后捂着热茶缸看报纸,对这两个丧门星的到来显而易见的不欢迎。

   “谁跟你们说眼睛瞎了扎针灸就能扎好的?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时间到了,大夫嘟囔了两句,在许塘眼周拔了针,周应川制住许塘想揉眼睛的手。

   很酸,他想流泪了。

   “他现在多大年龄了?”

   “十九了。”

   “你们知道不,人成年了连骨头发育都闭合了,别说眼睛,眼睛是全身最宝贝的器官,出了毛病得从小治才管用,他这都多拖多少年了…还治什么治,按我说,甭浪费钱了。”

   大夫不耐烦地撕下一张收费条:“三十块,在这儿交。”

   许塘说:“你怎么漫天涨价,上次来还是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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