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2)

  男人的反应着实有趣,长得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内里居然如此纯情。

  凌息挑挑眉,目光投向男人,“喂,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注意到男人眼中疑惑,凌息猜测他兴许没理解关键词,思忖半秒重新开口:“雏儿,童男,你懂吧?”

  目睹男人脸色一度黑成锅底,凌息心中罪孽再添一分。

  为了缓解男人糟糕的心情,凌息伸手一拍对方肩膀,笑容爽朗,“没关系,我也是,不吃亏。”

  静谧的山林里响起几声鸟叫,霍琚彻底失去交谈的能力,他宁愿遇到的是被派来的杀手,也不愿意遇上这么个脑子有问题的。

  当晚,凌息趁着夜色下山,悄无声息进入霍家,男人说针应该在主屋,其实小妹屋里应该也有,她是女孩子需要学女红,但凌息是个男人不方便进去。

  靠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凌息顺利找到针,针线盒居然锁进柜子里,对于村里人的贫穷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拿了针正要关上柜子门,鼻子耸了耸,凌息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翻开层层叠叠的衣服,再掀开一块蓝色的布,布下盖着一个木匣子,凑近闻了闻,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看了看挂在木匣子上面小巧的锁和刚到手的针,凌息嘴角上扬,这不是巧了吗。

  “唔,老子鞋呢?”两步之隔的床榻蓦地传来动静。

  柜子门大敞开,凌息怀里抱着木匣子,大喇喇站在中间,跑肯定来不及了。

  “谁在哪儿!?”霍永登迷迷糊糊间瞅见一道人影站在柜子前,瞌睡醒了大半,以为家中遭贼。

  “怎么了?”赵秀娟被男人的吼声惊醒,打了个哈欠问。

  霍永登顾不得找鞋,掀开蚊帐大跨步上前,紧接着当场愣在原地,柜子门关得好好的,门窗紧闭,哪有什么人。

  夏日炎炎即便夜晚温度偏低,依然热得人身上冒汗,换作往常村里人习惯敞开门窗睡觉,凉风吹进屋里会好睡许多。

  然而因为村中进狼叼走了霍大郎,搞得人心惶惶,大白天都是关门闭户何况夜里。

  霍永登茫然地揉揉眼睛,莫非他睡迷糊看花眼了?

  “没事,睡迷糊了。”霍永登朝预备下床过来的妻子说。

  赵秀娟听闻无事发生,困意席卷全身,躺下去一会儿便睡着了,霍永登则是摸黑从床底下找出鞋子,去外面解手。

  房梁上屏住呼吸的凌息抓住时机,身形似鬼魅,悄无声息消失在黑暗中。

  大清早霍家便是鸡飞狗跳,赵秀娟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银子!我的银子!”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银子!?”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