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凌息诚实回答:“算认识吧,不熟。”

  只见男人雕塑般英俊的脸流露丝讥笑,轻飘飘瞥他一眼,“怎么会不熟呢,人家都能指控你偷汉子了。”

  “啊?”凌息倏然睁大眼睛,嘴巴半晌没合上。

  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偷了你?”

  凌息眉头一皱,托着下巴思考,他确定那天晚上没被任何人看见,这人怎么会知晓?

  霍琚大脑卡顿一瞬,表情凝滞,他可不就是被凌息偷走的吗。

  对上少年清亮的眼睛,堵在霍琚胸口的东西蓦地被一股溪流冲走。

  叹了口气霍琚重新给凌息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凌息当场翻了个白眼无语到极点,将实情和盘托出,“我在他家醒来,身上伤没养好就被他爹娘算计,我察觉不对劲还跑过一次,结果被发现抓了回去,要不是成亲当日我热……热症发作,被误会患了重疾将我扔进山中,我肯定逃不了。”

  “等等,你们这儿好开放,男男婚姻这么普遍的吗?”凌息脑子迟缓地串联起前因后果,所以那家人根本不是要让他做上门女婿,而是给他家儿子做老婆。

  霍琚越听眸色越暗,没注意到凌息的问话,漆黑的眼瞳恍若浓墨般化不开,周身低气压盘旋,关于凌息的过去他揣测过许多次,始终未料到看似无所不能的少年,竟也沦落到过那般凄凉境地,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无耻之徒!混账东西还敢倒打一耙,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田暴脾气歘地上来,倒转回去拎起张保顺衣领,啪啪就是两耳光,他惹不起霍琚,但打个脚步虚浮的张保顺还是没问题的。

  凌息看得想为老爷子竖大拇指,对方居然也会官话,看来官话普及率挺高的。

  “那两位老爷子应当是举人,一般读书人惯常穿长衫,秀才以上才会格外注重练习官话。”霍琚微微弯腰在凌息耳畔解释。

  凌息醍醐灌顶,考中秀才之后如果选择继续攻读,可以入县学,夫子们会用官话教学,开始为会试做准备,假若中举来年就得上皇都参加会试,到时候总不可能操着一口乡音在皇都行走,何况会试过后就是殿试,凌息想象了一下考生用家乡话和皇帝鸡同鸭讲的画面,而且考生可能连皇帝问了啥都听不懂。

  “呸!拐骗好人家的哥儿,你这种败类就该送到战场上去,你对得起苦守边疆的战士,对得起以命相搏换来天下安定的霍将军吗!?”老田狠狠啐了张保顺一口,作势要将人带去见官。

  张保顺霎时怂了,求爷爷告奶奶企图让老田放过他,“我……我……我不知道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让我回去成亲,我自然应允,哪晓得他是被迫的。”

  老林见他年纪不大,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拍拍朋友肩膀,“老田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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