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1 / 2)

王伉见楚云修并没有出声责备,便知是他自己想错了方向,但这心里却又着实是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将军没什么底。此刻,又见楚云修正看起那封密函,不由的心下一动,带着几分讨好似的语气,又继续说道:“这封密函,末将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都不得其解。少将军你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所在?”

“听闻夜深时,笛幽泣若丝。为何悲如此,耗噩不归人。这不就是一首悲泣死人的五言诗吗?能有什么端倪?只是这画像……”

说着,楚云修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小诗旁边的画像之上,这画像的画工造诣极深,寥寥几笔竟是就将楚云修的整体容貌给勾画的栩栩如生,就宛若水中倒影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王伉,见楚云修一时间看那画像看得有些出神,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下文,心中的好奇不禁越发的难耐,急忙开口问道:“这画像有什么问题吗?”

“嗯……画功不错,可惜就是少了几分神韵,完全体现不出我这儒雅洒脱的气质来嘛……”

“额……就没有点别的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呵呵,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直接去拷问那两个刺客,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死了,两个都死了……”

说话间,王伉的视线就转到了那一直恭候在侧的王齐达身上,并用命令似的语气,说道:“王齐达,这人是你们辎重营护卫队杀的,就由你来跟少将军解释解释吧。”

王齐达微微一愣,虽面露难色,却也不敢推辞,只能苦着脸说道:“我们一接到千夫长下达的命令,就立即对整个辎重营展开了严密的排查工作。岂料,那两个刺客做贼心虚,才排查到一半,就突然暴起伤人想要向外逃窜。当时,小的我和护卫队里的几个兄弟一马当先,与那两个刺客战作一团,但奈何那两个刺客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转眼间,就连杀了我护卫队十数名兄弟。情急之下,小的我只好使出一式家传刀法,以雷霆之势削去了那两个刺客的头颅……”

楚云修眉头一皱,出声问道:“为何你削的不是他们握刀的手呢?”

“小的家传的这一式刀法,名曰‘视死如归’,拼得就是一个以命搏命的气势,而这手却是相较灵活变数太多,稍有不慎,这死的恐怕就是小的自己了,小的又哪敢去赌啊……”

说着,这王齐达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接着说道:“未能留下活口,是小的失职,如若少将军你要降罪的话,小的我甘愿受罚,只是辎重营里的那些兄弟们并无任何过失之处,还望少将军你莫要迁怒于他们。”

听到这,一旁的一名千夫长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等楚云修做出任何应答,当即就抱拳说道:“这王齐达奋勇杀敌,虽未留活口,但全然是为了自保所致,正所谓刀剑无眼,更何况对手已然是抱着必死的觉悟与之相斗。所以,在我看来,这王齐达不仅无过,反而有功,还望少将军明鉴!”

待这个千夫长的话音一落,王伉以及另外的几个千夫长,也不约而同的相继抱拳,出声附和道:“还望少将军明鉴!”

“我就随口问问而已,有说过要降他的罪吗?你们慌什么?”

楚云修不耐烦似的摆了摆手,示意虎威军里的这几个核心将领免去抱拳之礼。

当然,楚云修所恼的并非是这几个将领为王齐达求情之事,而是,他的思路陷入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僵局,那就是幕后那个想杀他,亦或者是想要算计他们楚家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之后,却突然好像是偃旗息鼓了一般,没了后续。

莫非只是想吓吓自己?可谁又会这么荒诞无稽呢?

而就在楚云修苦思不解之际,那个原先被王伉派出去调查假传调令之事的千夫长张龙,也疾步跑回了这主帅大营之中。

而如此慌慌张张的张龙,所带来的自然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好消息。果不其然,原先在主帅大营当值的那些护卫,以及一众舞女歌姬全都死在了去往统领营帐的路上。

期间,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在营地间巡察的兵卒,竟无一人听到过这些人的呼救声响。也就是说,这么多人皆是死于一击毙命,整个行凶过程几乎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而至于,那名传令的百夫长用得自然也是假名,此刻早已不知逃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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