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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刚想去外院打听打听他负责的那三个学生都考的怎么样,就被一众夫子堵在了屋里。

刘夫子在他们七嘴八舌的提问里,提炼出了他们想问的问题。这时候他也不着急了,悠悠然坐在座位上,吣了口茶,“关于这件事,老夫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这孩子开窍了。”

来的都是十多年的同僚,刘夫子也不想敷衍人,只能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他们听。

在座夫子都是读书人,刚开始当然都怀揣着远大理想,只是后来在现实的打击下,他们不得不转变思想。

不过他们到底也算是读出了点名堂,要不然他们后来也不能成为梅溪学堂的先生。虽然只是内院,那要求可也不低的,最低也是童生起步。

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先师言有教无类,他们自认为可以做到。

现实和理想的再次碰撞,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幼稚且可笑。

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有他们那些经历,全家人省吃俭用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他们刻苦努力,才能不辜负全家人的期待。

他们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能走读书这条路,让他们未来不必再和家中父母兄弟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虽然没有能靠读书改变阶级,但他们也不算差,起码得到了一份体面的养活自己的活计。

内院的学生和他们不同,读书只是这群少爷的消遣,在学堂待够足够的年数之后,他们回家还能继续做自己养尊处优的少爷。

刚开始,夫子们手执戒尺,严格的要求每一个学生,希望他们多学些知识。换来的却只是学生的憎恶和其父母的婉言相劝。

“我送孩子来读书,虽然希望他有出息,但夫子你也不必太过较真。您是不知道,我们家三代单传,他祖母和娘亲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你打他一下,我就得跟着挨十下。”

“我就想这小子多认几个字,学不学得成都在其次。先生你尽力而为就好,拿着戒尺逼着学就算了吧。”

这里是梅溪学堂,学生长辈们还不敢造次,一个个都挂着笑脸来,看似好言劝解,其实意思都很清楚——家里富足,我们做长辈的不指望他在读书上有多大出息,早晚有一天要回来继承家业,书随便读读就行了,夫子你啊,少操点心。

如果只是个例,夫子们还能坚持自己的教学理念,但当大部分学生都是如此,一次,两次,很多次,他们的热情早已在这个过程中消失殆尽。

反正不论如何,他们都拿着同样的束脩,在硬着头皮往上走,还是顺着风躺平这两个选项中,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后者。

只是读过圣贤书的他们,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步屈服于现实,想起来还是有些难过的。

刘夫子算是他们中坚持最久的,不过他坚持的对象很单一,只有梅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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