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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苏甜, 你不该堕落至此。叶翘怎么可能原谅你。

你只会像个小丑, 滑稽的跳梁小丑, 以供人免费嘲笑。

想到这里，苏甜连忙起身, 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狼狈的身形，波动了一下已然凌乱的刘海。

空气几乎凝固。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每一秒钟对苏甜来说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的煎熬。

在此期间，她没有等到叶翘客套的回应，却也不敢看叶翘的表情。

她怕极了。

这一波接连石锤冲醒的理智, 让她一改过去的嚣张，仿佛脑海里只剩下了逃避，和那一份迟来醒悟的道德带来的无限恼意、悔意与痛苦。她不由得想要逃窜出走，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她无法这么做。

无论是节目组还是经纪公司的违约金，对她来说都是巨额无法偿还的。

她只得局促站在原地, 像是丢失了壳子的蜗牛, 像是一只丑陋黏腻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触碰的蛞蝓, 如同处刑一般，接受者所有人斥责与嘲讽的注视，狼狈至极，无处可去。

苏甜想钻入地洞，她怕急了那张疏离的脸上，会出现抑制不住的笑容。

怕极了看到那张脸上带着嘲讽，带着得意，践踏她卑微至极，却不值一分的自尊。

苏甜慌乱持续拨动着零散的刘海。

懦弱与后悔让她完全忘记了昔日的嚣张与高傲，也忘记了去补全逻辑措辞。

像个完全做错事情的孩子，无措，也完全遗忘了施展昔日的心机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直播间网友，也议论纷纷。

[啊？道歉哪里啊？不会是删好友的事情吧？还是诬陷？这玩意还能这么公开道歉？太没诚意了。]

[叶翘若是就这么原谅苏白莲，那我真看不起她。]

[笑死，你当叶翘是什么真·拽姐？虽然最近改观了不少，可叶翘过去就是个怂包。]

[这点我真认同，我看到叶翘大粉石锤当初根本不是叶翘陷害的事情了，当时叶翘好像也确实为自己辩驳了，但是我没有做一类的话真得好蠢，看得我憋屈死了。]

[玩人心儿这一套还得苏白莲啊。]

[苏白莲能屈能伸啊，这会儿打了个错不及防道歉。让我猜猜，多半是道歉试探一下，如果叶翘反应激动，她能以此博个可怜翻盘。若说叶翘答应，网友又觉得叶翘憋屈，若说……反正总归都是叶翘的不是。]

[楼上姐妹真相了。]

……

“走吧。”站在叶翘身边的陆应淮，察觉到苏甜在这里后，平日温和的神色一凝，似是有些不满苏甜出现一般，极少地牵起了叶翘的衣袖，“我还有些东西需要买，你陪我吧。”

这样没有避开摄像机，极具敷衍的道歉，令人不满。 陆应淮自然也没有好气色，打算带着不便回答的叶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