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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除了林洌身边出现的那几?个，剩下二楼的客人，都是想去那个位置却没能去的。还有一些，是四?家合作伙伴的小辈，反正都是交情，友情嘛……”年轻的老?板咂咂嘴，“不好说。”

“四?家？”甘听想到那个自成一体的小圈子，有些疑惑，“那叶子和?她的女朋友呢？”

“她们啊，她们单纯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也和?大小姐有点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嘿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水流将附着在玻璃内壁上的酸苦液体都带走，泡软的柠檬片被丢进?垃圾桶内，甘听拿过一个新的柠檬，低头专注将它?切片去籽。

“嗯，但老?板你也和?她们不太一样。”

她虽然一直只在暗中观察，但想得出这个结论也不难。何况云欢说起那些世家豪门的时候，表情算不上好。

当然也不算坏。

“嗨，我算什?么呀，”捡起一片柠檬尝了尝，云欢被酸地五官都皱在一起，她边呸呸呸边回答：“四?家里可没有云，我爹只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老?板，运气?好能搭上大小姐她爹而已。”

“可是老?板你看着，和?戴小姐很不一样。”这是甘听的真心话，从第一天看见云欢开?始，她就有种预感：

云欢和?她二楼的这些“朋友”其实?格格不入。

“啊，你说这个啊，因为我很早就跟我爹撕破脸了啊。反正我也不回家，也就大小姐还愿意接济我。所?以我开?店从来不和?大小姐收钱，嘿嘿。”

她说的轻巧，却让甘听一愣。

“这样啊，抱歉。”这回轮到甘听觉得自己唐突了，但云欢明显不在意，只见女生?摆摆手?，鹅蛋脸上浮现出轻松笑容。

“反正我现在过得也还行，好啦，”她有些夸张地长出一口气?，“之前我还在担心，要是你对大小姐感兴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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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间，浅色碎发遮住一点视野，云欢无意间地念叨，通通传进?甘听耳朵里。

“这样最好啦，我看大小姐对你也不来电，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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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刀停在案板上，甘听姿势不变，低着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唔，不知道?，直觉吧，总感觉事情会失控，”云欢一口把葡萄酒喝完，有些惆怅地说：“长大之后，总感觉自己蠢蠢的……”

“看不懂戴岳想干什?么，看不懂齐之双为什?么发疯，也看不懂大小姐究竟想要什?么……”

“你说得没错，齐之双不该这么黏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