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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没有一点交流。

像之前酒店过夜后的早晨一样，林洌自顾自洗漱、换衣、再上一层简单的妆。

以往完成这几道流程，她便?会?饶有兴趣地，走进占地几十平的衣帽间，为甘听挑一身衣服。

而今天，她只是两指夹着烟卷，站在卧室门?口?。

“呼……”还是第一次，林洌当着甘听的面将烟嘴递进口?中。

“十二点保洁会?来打扫房间，而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自行离开。”

甘听抬起头?，她没有哭。

眼泪向内流进了身体里，直到浑身都被浸透。除了痛苦，剩余情感都被剥离。

面前明明是细细端详，用?手指描摹过的脸。

甘听和她对上视线，只看见一片虚无?。

“再见宝贝～哦对，不?一定会?再见了。”她手中，昨天甘听一丝不?苟缠好，又细心整理许久的蝴蝶结，被拆得七零八落。

丝巾挂在提手边缘，稍微用?点力就能?直接抽调。

林洌也确实这么干了，剩下那条丝巾被她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顺便?，”林洌最后回头?说了一句：“是不?是学妹其?实无?所谓的，因为我很讨厌在普林大学的那段日子，一想起来就恶心。”

房门?被重重关上，甘听终于有了动作。

心理的痛苦提现在身体上，她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手撑着地板，低头?捡起离自己最近的几件衣服，甘听几乎跪着做完了这个动作。

都是昨晚脱下的制服。

林洌没有给她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间，所以她自己的常服还在酒吧柜子里放着。

而这套制服，甘听套上才发现，马甲最底下两颗扣子都不?见了。

也不?知?道昨晚被林洌扯飞到哪里了。

甘听苦笑一声?，脱下马甲，拉扯一下已经起皱的白衬衫。

下摆皱成一条一条的白衬衫，一看就是昨晚的脏衣服。

扣到最顶端也遮不?住的红痕、红肿的眼和心死写在脸上的表情。

擦到反光的电梯门?上，倒映出的，就是这样一个甘听。

——不?用?多?做评价，路过的谁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下了床被抛弃的可怜蛋。

甘听还有心情给自己下定义，是因为她发现，这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最严重的问题反而是：酒店顶层的套房，一户一梯，有且仅有房间主人的门?卡或者指纹，能?刷开电梯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