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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的……说什么爱，这?种东西，谁又真的见过呢？

云欢的呼喊被抛在身后，林洌快步回到?二楼。

没开灯，心神不宁之下，林洌在不知道哪个桌角磕了?一下。

平日精心养护的指甲齐根折断，她注意力却都在掌心的手机上：

上楼时候，林洌终于从记忆角落里翻出?，她曾经和?甘听加过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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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某次信息闲聊时候加的，她几乎没什么和?人交流的习惯，加上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从角落里翻出?那?个没有备注的人，林洌手指悬停在通话按键上许久。

刺痛从断了?指甲的无名指指尖一路传递到?胸口，林洌说不清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巨大的反驳声中，微弱但顽强地反问：

万一呢？

万一是真的呢？

指腹贴上按键，就没了?继续的力气。好在手机屏幕触控足够灵敏，通话请求一被发出?，林洌如?梦初醒。

手机被丢在桌面上，手指顺着?铃声规律和?膝头长裙绞在一起。

屏幕发出?的光亮穿透二楼昏暗环境，直照在林洌脸上，让她不适地移开视线。

只听着?铃声循环。

……

铃声穿透楼梯，准确传到?二楼阳台的甘听耳中。

“？来啦！”丢下手中的衣服，甘听快步跑下来。

响的是可视门铃，女生单手收拢散开的头发，整理一下，这?才接通电话。

“嗨，ting！我来带你去办入学手续。”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短发女生。棕色卷发，湛蓝眼睛，高挺鼻梁上均匀分布着?小雀斑，是这?里本地人的常见长相。

这?位，据说是妈妈的学生。

受甘女士所托，照顾她直到?甘听生活恢复正轨。

甘听不清楚甘女士对“正轨”的定?义是什么。

只是她二十?二岁了?，应该已经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

“艾芙琳，你来得也太早了?。要吃早餐吗？”甘听将人引进屋内，“我衣服还没有晾完，厨房有咖啡和?松饼，你可以先吃点。”

“听，你应该叫我师姐。我知道你们东方古老的规矩，甘女士是我的师父，你就是我的师妹。”艾芙琳摇摇一头小卷毛，顾及两?人还不太熟悉，坐在一进门的沙发不动，“我等你一起吃。” “好吧，师姐。”知道坳不过她，甘听乖乖换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