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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给我一个机会……”

林洌近乎自语的低喃传进甘听耳朵里?，却让她?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什么大伯？我不知道……”

……

“对……还有那个小杂种，和?她?的疯子妈一样，是个神经病……”林悬眼中都是血丝，被?一向不放在眼中的，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大女儿背刺，落得牢狱之灾是他最不能原谅的事?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甘怀绮想起了什么，神色终于露出一点?波澜，“你一点?也没变。再多的钱也盖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

“……哦，冲我来的。”林悬恍然，后退一步坐回椅子上，“那能说说是为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和?甘警官、甘教授有什么前缘，让你能记这么多年?……”

“我说了你是人渣，你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是你活该。”甘怀绮完全不接对方的话，“囚禁害死自己的妻子、侵占秦家?的财产，还有你的发家?，有些东西怎么都洗不干净的。”

“惩罚你的是法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甘怀绮最后冷笑一声，“在你想起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前，还是不要来烦我了。”

教导员劝也没劝，跟着?一起走出来。

甘怀绮站在回廊，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眺望楼下的操场。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问：“对了，来看他的家?人……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吗？”

“是的。”教导员点?头。

“好的，谢谢你。”甘怀绮看看时间，“我先回学校了，一会儿还得去接我女儿。”

提到女儿，甘怀绮神情?柔和?下来，她?抬手理理丝毫不乱的鬓发，“今天麻烦你了，快下雨了，别送。”

“应该的。”

……

a市盛夏的暴雨，总是来得很突然。

甘听走到酒吧门口，门槛外已经有一指深的积水。看来三年?过去，老城区的排水系统毫无长进。

她?站在门槛内，身?后有林洌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说完那些奇怪的话，对上甘听冷淡的目光，她?像是大梦初醒般收回手，花了几分钟才收起潮水般倾泻而出的……哀情?怀念。

她?想带着?甘听在酒吧转转，说说酒吧的变化，可甘听只是低头看着?手机。杯中吸管叼在唇边，已经她?被?咬出好几个牙印。

“这么着?急就要走吗？”站定后，林洌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语气变了很多。

甘听能听出来，林洌咬字本来就不是很清晰，一直有含糊的尾调。现在这尾调不再上扬，像是原本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那个大小姐终于有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