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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从一开始就?透着一点诡异。等当真要履行的时候，甘听还隐约有些期待。

自认是小辈，甘听换了身素色的衣服，白衬衫黑裤子。没有多余的首饰，也没画什么?妆。

可她打开门，被门口林洌的装束一惊。

这人……居然恢复了她以往那种……盛放的装束。

甘听只能想到盛放两个字。

露肩又开衩的裙子，同样是黑色却布满华美刺绣的披肩，同色系深灰皮革，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包。

让甘听觉得，墨镜下的她，开口第一句话，会是某个酒吧的地址。

毕竟，这样的林洌，找个地方消磨时间，再顺手掰碎一颗心，才是她日常所为。

女?人单手摘下墨镜，甘听的目光也从她布满细闪的甲片上移开，来到同样盛妆的脸上。

“……我以为，我们是要去公墓？”甘听问。

“当然不是。”浓密睫毛扇动，林洌从鼻子里发出似是不屑的轻哼，“那里埋的可不知道是谁……”

“而且那边都是小报记者，我还没落魄到要送上门去当新闻。”

锁门，下楼，坐进车内。甘听终于?想起?来另一个问题：“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圣心疗养院。”

甘听掏出手机搜了搜。

导航app说，那是一家私人疗养院。状态栏最近更新的，明晃晃的“已?歇业”三个字，让甘听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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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业了，还会有人在吗？”收起?手机，甘听问开车的林洌。

今天她还是坐在后座，和林洌保持对角的座位距离。这个位置也有好处，那就?是说话时候不用?怎么?偏头，就?能看见林洌的表情?。

她看见了讽刺的笑。

“可能没有了吧，不过我本来就?很少?走门。”林洌满不在乎，好像那个惴惴不安非要甘听同往的不是她。

“对了，你?手上拿的什么?？”

甘听怀里抱着个纸包，出门前她特意?折返回去拿的。

米色纸上浅黄色绸带交叉固定，最后还打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蝴蝶结。

“这个？礼物啊，空着手上门不太好。”甘听用?林洌前两天的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