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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留下一地残骸还要不停刺伤经?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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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试图自己打胎，险些送了命，从?医院回来之后，她便有些精神恍惚。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们还在刚结婚甜蜜的日子，有时候，她又?会想起来，她和林悬已经?无法挽回。

但不管是哪一种，最后遭殃的都是林洌。

秦然精神好的时候，只是一个略显严格的母亲。从?吃饭的速度，到走路的姿势，她一点一点掰正这个唯一的女儿?。

“好看吗？”林洌举起她的手，复杂多变的美甲几乎是她个人?特色，在昏暗室内也?反射着?光芒。

“小时候是那种扁扁圆圆的指甲，短短的……”白皙双手如蝴蝶翻飞，林洌继续说?：“花了很?多年，矫正成这样了。”

透明的树脂加固胶，被紫外线一照，滚烫刺痛；接着?用钢夹向内挤压指甲，让甲床形状规整。不能一次痛完，急功近利会导致甲床和指甲分离，留下丑陋的空窗。

以前?秦然会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每次痛一点，以后就好了。后来没有秦然，那些东西也?成为了林洌的一部?分。

从?十三岁到二十五岁，十几年如一日，矫正出?漂亮规整、圆润饱满的指甲形状。

——是的，矫正。因为指甲天生不是规整的形状，于是被强行矫正。从?头?发到指尖，每一处的她都应该是称心如意的，不然就会被矫正。

“但这顶多算……服美役？是这个名词吗？”林洌放下手，搭在膝头?，“我是这样被塑造出?来的……”

第61章 第 61 章

“像一件商品。”到后面, 林洌表情已经无悲无喜，宛若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除了。

“那些邮件里，我不敢写的还有很多……”

“你不喜欢我了, 其实我还挺高兴的。”她移开目光，不看甘听?, 有些话才容易说出口。

“我也没什么好喜欢的, 当初还对你说过那么难听的话。”

“你在大学时候就认识我了对吧？但那时候我的有什么吸引人的？”

是啊, 小提琴是被逼学的；精致外表有一半是父母强加的；连那个好学校的入学资格, 都是她为了能逃离家里才努力争取的……

最后也只是获得?了短短三年的喘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