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 2)

  “气什么?”

  盛拾月语气幽怨:“许正明那家伙还欠我一对蛐蛐和紫檀琵琶。”

  “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曲黎毫不留情。

  盛拾月瘪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旁边人突然出声:“躺回去。”

  盛拾月有些诧异地瞧过去,自从上了马车后,宁清歌就不曾开口,这下怎么就突然说话?

  那人面色如常,眼眸如同夏日湖泊,无声沉静中带着一丝微凉,只道:“又流血了。”

  盛拾月下意识抬手去摸,还没有碰到就被宁清歌拽住手腕,低声斥道:“别碰了。”

  “疼,”这家伙自然不肯听。

  宁清歌无奈,只得道:“躺下,我帮你揉揉。”

  这祖宗平日被人伺候惯了,就算说这话的人是宁清歌也未察觉不对,或者说她两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现在又成了所谓的妻妻,再怎么避开也无用,索性破罐子破摔。

  唯一阻碍是盛拾月还惦记着她的债款,眼睛往外头一扫,嘀咕道:“我还想去许府一趟。”

  她盛小纨绔横行到现在,还没有谁敢欠她的东西。

  宁清歌便说:“我去。”

  “嗯?”盛拾月挑了挑眉。

  丞相大人温声解释:“等会我过去给你讨来。”

  这祖宗终于满意,躺下时还不忘叮嘱:“轻一点,我好疼。”

  宁清歌嗯了声,不曾反驳。

  倒是坐在前头的曲黎,神色难辨地朝宁清歌看了眼,便再也不曾开口。

  第8章

  蛐蛐和紫檀琵琶自然是要回来了。

  盛拾月没被允许下车,只瞧见宁清歌一人往许府里走。

  不多时,就见许侯云母子走在宁清歌身后一起走出,许正明之前摔断了腿,小腿还用木板裹着,手搭在仆从肩膀上,一跳一跳地蹦出来,努力绷着表情,却显得十分滑稽。

  乐得靠在车轼上的盛拾月直笑。

  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能要回,那日确实是随口威胁了许正明一句,若要真将这事禀告陛下,她肯定也会被牵连责骂,而且后头还发生倚翠楼的事,母皇眼下肯定瞧她极不顺眼,想要找个由头收拾她一顿,她一去,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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