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沉冤得雪74(1 / 2)

  户部尚书义正词严地道:“难道只凭梁大人的心证就可以轻轻揭过?证据确凿还不算查淸楚吗?夏侯邑礼是如何贪墨的,又是如何与金朝勾结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到如今梁大人还一心袒护夏侯邑礼才是可疑,莫非梁大人是夏侯邑礼的共犯?深怕来窗事发,所以急于替夏侯邑礼掩盖?”

  梁子权气得差点心脏骤停,“一派胡言!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没任何事需要掩盖,倒是你们这些小人,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一鼻孔出气,早晚会现出原形,到时一个也逃不了!”

  “启奏皇上!”白发苍苍的齐王突然出列,声如洪钟地说道:“老臣委实不明白,哪里还有比让叛贼伏法更重要的事?夏侯邑礼此等勾结外族的卖国贼,若不尽速斩首,难以服众啊!”

  孙雍淳重重叹了口气,也出列奏道:“臣原本顾念与夏侯家是儿女亲家,对夏侯大人犯下的重罪虽然深感遗憾,但不宜对夏侯大人之事做过多评论,可就在日前,夏侯大人之女夏侯悦音却突然现身京城找上小儿,要了一纸和离书,扬言若小儿不写和离书便要同归于尽,小儿迫于无奈,只得写了和离书给她……”

  说到这里,堂上发出了一片惊讶之声,纷纷为孙家抱不平。

  “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找夫君要和离书?这是什么理?”

  “夏侯大人到底是如何教养女儿的,竟把女儿教得如此不成体统!”

  “京城是什么地方?一个通缉要犯居然还敢回来?还敢要和离书?不知羞耻!”

  “这也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女,有样学样,都不是好东西,按照我朝律法,夏侯家应该满门抄斩,有前例在先,夏侯悦音这样的出嫁女更是不能留她活口,以免铸成后患,幸好她自己要了和离书,如今孙大人可说是已与夏侯家划清界线,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孙雍淳无奈地道:“如今孙家与夏侯家已毫无干系,不再是儿女亲家了,只盼此事不要波及到孙家和小儿,若天下人均像诸位这般通情达理,那就万幸了。”

  范国公愤慨地道:“此事孙大人也是受害者,受了那夏侯邑礼的蒙骗,与他结成了儿女亲家,脏事是夏侯邑礼犯下的,又与孙大人有何干系?自然不能波及到孙大人身上!”

  “是啊!国公爷说的有理,孙公子太冤枉了,竟娶了那样的妻室,实为不幸!”

  众人纷纷附合,不断的你一言我一语,指控夏侯邑礼通敌卖国,过一会儿,话题又绕回了要给夏侯邑礼定罪。

  这回,三朝老臣鲁国公站了出来,振振有词地道:“皇上,夏侯邑礼通敌叛国、欺君犯上、密谋造反,这些全是滔天大罪,加上数额巨大的贪墨案,千万两银子去了哪里?一定要查个清楚,光是欺君通敌这个罪名就够他死一百次了!光是斩首他一人不够,应当处以最严酷的极刑——族诛!”

  鲁国公一说完,殿中三分之一的臣子同时跪了下去,齐声道:“请皇上下旨斩首夏侯邑礼,并族诛夏侯氏!”

  李令日面色阵阵发白,他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恶毒,要他的恩师死还不够,更要罪诛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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