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莫凡乃‘希望637（1 / 2）
正所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p>
对于一个知错，并且愿意为所犯之错，而改正，而弥补的‘坏人’，大多数生灵，包括那些受害者，或多或少都会，生出一丝认同，以及恻隐之心。</p>
就像现在，让众界主说出，让莫凡牺牲自己，让他们继续生存，这样之类的话，他们实难直接说出口。</p>
当然，只是有点难以出口，但并非意味着，他们就希望莫凡不去牺牲自己。因为一旦那样，他们以后的生存，可就有大问题了。</p>
而他们的沉默，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默认莫凡的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他们。</p>
这时，圣塔之灵的意念又发问了。</p>
“尔等可曾想过，区区一劫道者为何能窃取吾之源力？”</p>
此意一出，众界主皆是一怔。</p>
“嗯？”</p>
“什么意思？”</p>
“难道不是因为莫凡他有些特殊本事？”</p>
“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p>
“……”</p>
一时间，众界主心乱了。</p>
这若有什么隐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错怪莫凡了？若真如此，那——</p>
他们之中，大多数脸色一阵变幻不定，狠狠摇了摇头，不愿再继续想象下去。此时此刻，他们必须要有一个借口，心安理得的让莫凡牺牲自己，成全他们的借口。</p>
当然，也不乏一些个别的界主，能坦然接受，或许不利于他们的事实。</p>
“还请圣灵赐教！”赤发界主焚海星脸色一正，沉声言道。</p>
“吾为圣塔，莫说区区劫道者，就是尔等界主，若非吾允，焉能得吾之源力？吾之源力，被其引动，乃是其能，更是尔等之幸。”</p>
“什么？”</p>
“我等之幸？”</p>
“请恕本道，不敢苟同！”</p>
“……”</p>
“吾之源力，本已不足。纵有尔等提供元力，亦是不能一直坚持下去。如此下去，尔等终将随吾一起，消亡。然，此人族小子，能引动吾之源力，便证明，其已得悟吾之真意，如此，便能够继承吾之志，成长为新的‘圣塔’，甚至超越吾，最终成为尔等之最强庇护。”</p>
“圣灵，如您所言，莫凡或许真有如此潜力。可是——恐怕等他真正成长起来时，我等都已经陨落了。届时，他再强，对我等来说，又有何意义？更别说是我等之幸了。”</p>
仍有多数界主，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幸事。</p>
“或许尔等并不知晓，吾早已被‘鬼祖’重创，纵然收回这些源力，也不过再多坚持数年时间而已。届时，尔等是生是死，便只看尔等之造化了。”</p>
“而若这些源力仍由此人族使用，凭着他领悟的吾之真意，便能不断成长，成就吾之巅峰，甚至超越吾之巅峰。或许，尔等之中，有部分等不到那一刻，但他之存在就是希望，是尔等之希望，也是后世生灵之希望。”</p>
“那么——”</p>
“是保留希望，还是抹杀希望？”</p>
“吾再给尔等一次机会选择！”</p>
……</p>
“竟然是这样么？”</p>
“原来我等堂堂界主，竟连一个劫道者都不如……”</p>
“他是希望，而我等——可有可无，呵……”</p>
“的确，他的存在，是我等之幸，是所有生灵之幸。他——不能死！”</p>
“……”</p>
一时间，众界主心绪各种复杂，自嘲、苦涩、悲哀、不甘等等。</p>
而这些，或多或少都反映在了他们的表情、神态之上，被无形中的圣塔之灵的意念，所感知，并且传达给了某些存在。</p>
……</p>
最终，少数服从多数。</p>
众界主的总体选择——让莫凡这个希望继续存在。</p>
而对此，莫凡没说什么。</p>
毕竟，他之前选择牺牲，也只是因为愧疚，同时也为了恕罪。而现在——</p>
若他没理解错的话，他的生，比死，更有意义，同样也能恕罪。如此，他自不会再主动寻死。</p>
“尔等如此选择，吾心甚慰！”</p>
“如此，吾便发挥最后一点余热，让此人族小子，更进一步。”</p>
“人族小子，望尔能继承吾志！”</p>
圣塔之灵意念再动，最后对着莫凡道了一句。</p>
紧接着，一道圣之光华，自圣塔深处，射出，融入到莫凡‘炼鬼之塔’崩解所显现的璀璨光华之中。</p>
顿时，这一道道璀璨光华，自动汇聚，变幻，融合——</p>
很快，一尊崭新的、洁白的‘炼鬼之塔’呈现在了莫凡以及众界主眼前。</p>
“三层！”</p>
“竟然三层了！”</p>
众界主，莫凡，尽皆震惊，这就是圣塔之灵的最后‘一点余热’么？</p>
莫凡花了几乎整整九年时间，才让‘炼鬼之塔’从一层，成长到了二层。</p>
而现在，这圣塔之灵的‘一点余热’，竟然就直接让它成长到了三层。</p>
“圣灵前辈，小道定当尽心尽力，守护生灵，不让您失望！”莫凡低声喃喃。</p>
声音虽低，但透露出的坚定，却是让众界主微微动容，同时也心中一安。</p>
“莫凡小友，接下来，吾等便要仰仗你了。”紫一率先开口。</p>
“前辈言重了！”莫凡连忙摇头，道：“小道不妄自菲薄。不过，小道纵有些许能力，但也只是小辈。承蒙诸位前辈不弃，小道日.后必当与诸位前辈并肩作战，共抗鬼族。”</p>
“好——”</p>
“并肩作战，共抗鬼族！”</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