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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谱写‘舔狗的幸福人生吧’!】

【以上!】

“大师兄,你......”

众人看着本来要施以援手的景行之,不知怎么忽然返回,召唤回自己的本命飞剑绝尘,原本迷茫的眼神,忽然变得敬佩起来。

程笑恍然大悟道:“不愧是大师兄,就是高瞻远瞩,比我等思虑长远,下面就是见愁河,化骨水,淹没一切生灵,尸骨无存,等那位道友死了,他手里的化魔果也就是无主之物,我等正好收取渔翁之利!”

本来就疑惑自己的本命飞剑怎么不受自己念头控制的景行之,听到这番言论,沉稳冰冷的面庞少有的裂开,嘴角抽动道:“师弟既然对下面的见愁河这么了解,那你知不知道里面的化骨水能连化魔果也融化呢?”

程笑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众人:“......”

景行之却一反常态的笑了,吼道:“还不快去救人!”

长生界,仙殿。

巍峨重叠的青色山脉中,生命气息浓郁,生机勃勃,伫立于其中的是一座座雕梁画栋的建筑,从远处看氤氲着蒙蒙彩色的光芒。

最里高处耸立的古风建筑中,一处不起眼的石室里。

十几米高的古朴墙壁中,密密麻麻的琉璃灯架上亮着幽兰色的灯芯,在黑暗的石室里,灿烂如明火,这一盏盏幽兰色的灯盏,象征着仙殿中每一位弟子的本命灯。

灯在人在,人亡灯灭。

此刻,不同于镶嵌在石壁里的灯盏,一盏通体琉璃莲花台子的命灯,亮起的光芒不用于其他蓝色明灯的颜色,而是灿若明火的赤金火苗。

火苗燃烧旺盛,亮着足以照亮办个石室的光芒,像是永不会熄灭的太阳。

“呼......”

无名的风吹来,赤金色的明灯,灯芯里噼啪作响,火苗被无名的风席卷,随时都要熄灭一般,然后就像有人忽然剪断灯芯。

火苗刷得一声,熄灭了。

空旷的石室内,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无情师尊,一向冷冽毫无波动的无尘面容一动,浓密洁白的睫毛颤动,一双冰白色的目光准确无误看向面前的命灯,毫无情绪的面孔,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错愕。

可是下一秒,那盏熄灭的明灯,忽然火光大射,如同一团烟花炸开,足足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火苗燃烧,似乎要燃烧尽天下一切黑暗。

无情尊者快速掐了一个诀,指节不停翻转,闭目测算其中的变故,却发现原本明灯被自己写好的命格,此刻却如同分支的岔路口,一时窥见不得既定的命运。

“怎么会如此,本尊亲自下的禁咒被解开了,是谁改写了他的命格......”

“难道是天道,不对,不是,此方界面早已仙路断绝,天道也不知所踪......”

“还是说这就是成仙灵胎本来就有的能力,果然不能小觑仙胎......”

无情尊者沉思片刻,嘴唇翕动,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裹挟灵力的念头已近响距离此处几个山头的长老殿。

“蓝宝呢?叫他来见本尊!”

“扑通——”

四面八方的水倒灌进口鼻,压迫着胸腔和肺部,尤其是见愁河里化骨水,同上方的千刃魔崖一样,自古便受到魔气的浸润,积年累月下来,便是修真界上天入地的大能,在此处都不好受。

更何况蓝宝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哪怕自幼在仙殿长大,但不代表他就是仙人了,不过是身体素质较凡人健康些,抗揍些,长寿些。

通体的肉体凡胎在化骨水下,不消片刻便能融化成见愁河里的养料,化为血泥。

蓝宝感觉自己的身体寸寸冰冷,被深渊般粘稠的见愁河吞噬,意识也逐渐消亡。

最后的最后,他虚无视线里,仿佛出现一抹白色的灿烂光芒,原本冰冷平息的心跳,传来一点暖意。

一如幼年的他,于冰天雪地中,落进一个温暖干净的怀抱里。

是他记忆中少有的温暖,也是唯一的温暖。

“师尊......”

“蓝宝给您采摘到化魔果了......”

“您不要怪我,不告而别......”

蓝宝滚烫的眼睛无力闭上,原本紧紧攥着的右手,无力张开。

化魔果萤白的花瓣边缘,被黑色粘稠的河水侵蚀,如同灰烬化为细碎的尘土,飘向河底。

“啊呜——”

突然,蓝宝怀里的团子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啊呜一声,将被见愁河快要侵蚀得渣渣都不剩下的化魔果,一口吞进自己的肚子,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神情餍足。

帝祸天身上稀薄的魔气,此刻呈现几倍的增长,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身体,骨节传来噼啪声响,皮毛里面的骨头上下鼓动,仿佛有野兽就要汹涌而出。

黑色的雾气在河底席卷,圆润的团子身形瞬间长大了不少,能看到矫健的四角兽身形。

原本圆溜溜没有棱角的三只眼睛,此刻狭长了不少,冷冷睥睨河底坠落的蓝宝,腥红残忍的血瞳,已经可以窥见是何等强大的妖兽,宛如睥睨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丝毫不能掀起他的心神波动。

帝祸天神情桀骜冰冷,淡淡收回自己的视线。

不过一介凡人蝼蚁,连补刀泄愤的心力都没有,好在这半颗化魔果让他的伤势恢复些许,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打破两界屏障,杀上仙殿!

让那些所谓长生界自诩清高大义,假模假样的修真者,化为飞灰!

“无情尊者,届时你与本皇新仇旧恨一起算!”

“本皇的耻辱和怒火需用鲜血来洗刷,你这人头迟早挂在我魔界的城墙上!”

“喵喵喵——”

帝祸天冷笑一声,运用魔力,浮起自己的身体,便要朝上流游去,忽然他感觉身体一个停顿,四面八方都有微弱却不容反抗的力道,禁锢他的躯体。

“怎么回事?”

“喵???”

帝祸天冷冷看去,狭长腥红的眸子一凝,少见的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波动,“这是......”

只见,原本失去了生机的蓝宝,飘荡在见愁河底,萦绕他的血雾,此刻亮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这世间一切洁净光明的颜色。

从蓝宝身体里流出来的血雾,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和意识,化为道道金色的丝线,密密麻麻缠绕在失去生机的蓝宝身边,然后突然像是找寻了一个目标,所有丝线化为利剑,朝另一侧的帝祸天射去,宛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瞬间缠绕到他的身上。

金色的血线,没有方才围拢在蓝宝身边的亲昵,丝毫不怜惜,不容拒绝地死死缠绕住帝祸天,陷入毛发和皮肉里面。

“喵呜——”

“这个蝼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帝祸天不停扑腾着身体,惊慌道:“先是本皇的魔气一接触他的血便消散,现在人都死了,他的血怎么还这么古怪?”

“该死的!”

帝祸天心底第一次焦躁不安,身为魔界强者,千年大妖,何曾有过这般毫无还手之力,受锢于人的境地,哪怕是之前与仙殿的无情尊者一战,他都没有这么被动!

这种弱小无力的状态。

品尝过一次就够了!

“该死的人类,本皇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

“喵呜——”

帝祸天大怒,迫不得已用着体内伤势反噬的后果,动用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魔力。

庞大的魔气,倏忽,窜成庞然大物,在河底投下漆黑的影子,吞噬一切生灵的灾厄,宛如巨兽压城,无边威压,叫人只能俯首称臣,掀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两股力量在河底对抗,掀起波涛滚滚。

黑色的见愁河面,平息的河面顿时掀起窜天的巨浪,叫一众赶来‘救人’的剑门和合欢宗弟子们大惊。

“诸位道友,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 不好!应当是世代生活在见愁河底的河妖!”

“传闻这类河妖见到修真者的鲜血便见猎心喜,最是喜欢生吃带有灵力的修真者的血肉,应当是那位道友的血吸引了这类妖兽!”

“这可怎么办,若要救人便要下河,可这见愁河,化骨水,以我等修为,谁也不敢全然脱身。”

此话一出,所有人犹豫了。

而且这些时间过去,那百年化魔果谁也无法保证完好无损,只是为了救一个萍水相逢的道友,修真界什么时候这么和谐友爱了?

就在一种踌躇的人群中,一个气度不凡,沉稳冷静的人迎着汹涌的黑河,上前了一步。

“大师兄!”

程笑大惊,做势要阻拦:“你不会是真的想去救人吧?咱们和那位道友根本就不熟啊!”

至于这么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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