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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运动就是这样,赢了的人才有话语权,不过......”

林笑虎眸光精亮,即使比赛结束,仍旧燃烧熊熊战意,他补充道:

“这并不代表我放弃打败你!”

温让剑垂眸落在身前的手,沉思几秒后,握了上去,点头道:“今天的比赛令我受益良多,你很强,如果有机会,希望与你再次交手......”

林笑虎眉眼飞扬,他也欣赏如今的‘温良仁’,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一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此坦诚的姿态,对了他的脾气。

下一秒,这位击剑部的部长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温让剑说:“不过退部申请是‘我’早就写好的,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想改变的想法。”

“而且,我今天来学校,是为了申请延长休学的期限,没有加入击剑部的打算。”

既然是温良仁之前所做的决定,温让剑现在的职责,就是不能擅自偏离他的人生。

一切都等两个人交换回原来的世界后,由温良仁自己做决定。

此话一出,原本和谐的氛围又有些诡异。

但是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温让剑更不可能随意和他人深交,他迈步准备离去。

又被一个人叫住了,是严颂柏:“‘温良仁’你不会还因为大一那场地区比赛,对我们有意见吧?”

温让剑连事情的细节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有意见,也无法做出回答。

但是他的沉默落在旁人眼中,自然成为默认。

面容清秀有些娃娃脸的严颂柏,此刻看着温让剑挺直的脊背,如同一把锋利的剑。

明明就是同一张脸,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现在的‘温良仁’与一年前的‘温良仁’等同起来,总觉得有一丝丝怪异。

但是这种怀疑,只是无根据的直觉而已,很快被他压下。

严颂柏严肃起来的面庞,总有些吓人,他冷声解释道:“先说好,一年前的比赛,你之所以被换下剑道台,是你自己比赛心态的问题,哪怕是今天,我包括全部击剑部的成员对此都没有异议。”

温让剑眼神一松,也听明白了似乎是‘温良仁’自己的问题,他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离开。

这幅作壁上观,不屑回应的冷漠姿态,实在是太拽了,反而让人觉得‘温良仁’瞧不起他们,甚至不屑和他们说话。

一向好说话平易近人的严颂柏,第一个被激怒了,他在拦门口挡住去路,一只手重重拍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还以为一年的时间,你在剑道上脱胎换骨了,没想到本质里还是一个只会逃跑的逃兵!”

温让剑脚步一顿,脸色一沉,侧头道:“你说什么?”

一旁‘观战’的吴优瑟瑟发抖,心道不愧是学长的气势,空气都冰火两重天,眼底却有些好奇,想知道学长之间的因缘关系,吃瓜的表情不能再明显了。

吴优躲避战火的焦点,恰好也看到了一脸“吃瓜”的独孤遐尔,凑近好奇道:

“独孤学长好啊,我是击剑部的新人,我叫吴优,那个......你和温学长是什么关系啊?”

“不会真的是网上说的那样吧?”

“网上说的哪样?”

独孤遐尔即使随意回答吴优的话,目光的注意力却死死钉在温让剑的背影上。

专注发亮的眸光就像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又像见了唐僧肉,总是不是什么正常情感的眼神。

吴优心底一个我去,隐隐相信网上的留言都是有迹可循的,这种专注发亮的目光,说是看“一生挚爱、生死相随”也不为过啊!

吴优已经十分肯定两位学长不可言说的关系,在这个前提下,他直接问出所有人都会好奇的关节,有些迟疑道:“独孤学长,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和温学长是......你追......他吧?”

独孤遐尔想都没想就点头,肯定道:“当然是我在追他了!”

“你看师哥这么冰冷的样子,如果我不追上去,他怎么会回头看身后的人呢!”

吴优先是瞳孔地震,然后一脸姨母笑,最后格外怅然,轻轻拍了拍独孤遐尔的肩膀,悲伤道:“独孤学长,你也不容易啊。”

然后又补充道:“我以后也要学习你这种不惧寒冰、为爱燃烧的勇气!”

独孤遐尔一愣,终于扭头看了一眼长得不怎么聪明的新生,目光疑惑,似乎在思考对方话中之意。

吴优立刻拿起手机,善意道:“学长你看!网上现在关于你和温学长的图片可多了,还有一些是我刚才偷偷拍的,你喜欢哪张,我分享给你,希望它们可以慰藉你的心灵!”

独孤遐尔随意一瞥,瞳孔微微放大。

手机里,

全部都是他和学长两个人的抓拍图片,高手都在民间,各种图片剪辑和特效,氛围感满满,即使知道是假的,可是独孤遐尔的心脏不受控制,加速跳动。

尤其是出现了CP两个字后,独孤遐尔嘴角缓缓扩大,眸中闪过一丝偏执的占有欲和某种惊人的小心思。

原来还有这种作用啊!

如果组了CP,那自己和师哥是不是就算绑死在一起了?

当有这个想法出现后,独孤遐尔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有些偏执的精神问题,但是并不准备压制,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更会不择手段地去实现。

“学长?”

吴优莫名觉得,带着诡异笑容的独孤遐尔有些危险,就听对方说:

“全都发给我。”

“哎?”

独孤遐尔重复道:“我说,把照片全都发给我。”

吴优表情一僵硬,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全部都要?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怎么有些恐怖啊喂!

就在吴优单方面分享照片的时候,门口学长们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凌霄微微蹙眉,上前拦住情绪激动的严颂柏,他反而是最冷静的,除了微微蹙眉的眉宇表达他的不悦。

凌霄的语调没什么情绪,客观评价道:“小柏,人各有志,既然他不想回击剑部,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

严颂柏一把扯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不悦道:“现在是强人所难的意思吗?”

“我明明是在说他自己的问题!一年前自己比赛输了,连个交代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

严颂柏的身高算击剑部里最矮的,站在温让剑面前只到他下巴,却气势强势道:“‘温良仁’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不过你不要误会了,我说这些不是要求你回击剑部。”

“你当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搞得全校都以为是我们把你赶出部,当初是我们赶你走的吗?难道不是你自己比赛输了,就缩回家里,学校不来,训练也不参加,一个交代都没有给我们就直接休学,给你打死电话也一个不接。”

严颂柏愤怒到脸颊涨红,死死盯着温让剑道:

“更有不知情者,还说击剑部的老生不容新生,说我们在霸凌你!搞得接下来的两年,没有一个新生敢加入击剑部!我们连比赛都参加不了!”

此话一出,

不远处的独孤遐尔,原本优哉游哉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忽然指骨用力,捏紧手机,脸色发白,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严颂柏眸光冰冷,咬牙道:“你说实话,究竟是我们说了哪句话,做了哪件事情伤害到你脆弱的玻璃心,让你觉得我们曾经霸凌过你!”

身后的凌霄原本一直拉着他肩膀,防止情绪激动的严颂柏冲出去和人大打出手,毕竟他们部里,看起来最和蔼可亲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人,确是认真起来,最容易大打出手的人。

听到最后的问题,

击剑部的人都望向,垂头沉默不语的温让剑,似乎在等着他给出一个回答。

温让剑真的有些头疼了,垂眸不语,气息越发冰冷,这都是一些什么事情,就在他思考对策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人来。

独孤遐尔站在温让剑身前,手臂微伸展,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他冷脸道:“师哥他已经说过了,不会加入击剑部!”

“况且师哥前段时间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到了脑袋,记忆力还处于混乱的状态,精神更是不稳定,你们就不要拿以前的事情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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